第八十六章,宮變,被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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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阿晚趕到鄴都城時,陸太師之子陸潛剛領著手裡的兩萬禁軍跟內侍監裡應外合的開啟了王宮大門。
他執著劍,拾級而上,銀灰色的鎧甲在燭光的映照中折著暗沉的光。
“陛下何至於用這種眼神打量微臣?”長劍掠地,拉著一路的“嘶”響,尖銳的讓人只想堵住耳朵。“早知今日,昨日,陛下可還會以通敵之罪罷了微臣的官?”他抬著劍,在蘇秦鶴的面前打了個劍花。
陸潛在戲弄他,一朝之臣在戲弄一國之君。
天色陡然大變,烏雲隨風遮掉皎月,整個天瞬間壓得很低,悶悶的,像是不久就會有場暴雨。
“這個天,不發生點大事都對不起了。”我坐在馬背上試圖緩解因未知而帶起的緊張氣氛。
阿晚攏了攏我的頭髮,明明沒有什麼心思,卻仍說了句,“坐好”來哄我。
我乖覺的低下頭。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臣原以為,陛下是明君,自不會做亡國,之君所做之事。可陛下昨日的所作所為卻像打了臣一重重耳光。社稷安穩,又豈能,再容高官掌權。
陛下也別怪臣,臣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嶺南大捷,臣也才剛從沙場撿回條命,沒理由就這麼被陛下說奪,就奪了,是吧!陛下?”
摘星臺下,亓官瑞拿著劍橫在了蘇秦鶴的面前。
“一國之君,有膽子行昏君行徑,卻沒膽子出面接受臣下的質問嗎?”他皺著眉把對著蘇秦鶴的劍轉了個方向,“刀劍無眼,娘娘當心。”
亓官瑞愣了愣,似是也沒想到陸潛會兀的來的這麼一句話。
這是......鐵漢柔情?
“阿晚!”夜色裡,我指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叫住他,“這大半夜的,怎麼還有人在燒東西?”我這話一出,阿晚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勒住韁繩,把馬兒止停後,就拉著我的手抄了另外一條,他之間混跡安陽城時知道的近道。
不多久,就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
阿晚來不及跟他廢話,直接一個手刀把他砍暈了過去。而我,則趁著那堆東西還沒燒完前,踹盆,脫鞋,使命的拍。火光漸弱,我顧不得心疼那隻壓金絲織錦玉鞋趕忙拾起廢墟里的紙。
“看上去像是封信。”抖了抖灰,我遞給阿晚。
他掏出個火摺子,輕吹了一口後,對照著再看了看,未幾,愁眉緊鎖,道,“這信上寫陸太師之子陸潛今日會領兵逼宮。我們要再快點。”
他說完這句話,毫無準備的我就被他提溜著“飛”了起來,又坐到馬背上後,我指著剛才的小巷子,問他,“那個人,咱們就不管了嗎?”有機會得到這封信,又在這準備燒掉,那個人大差不離是陸家人。
阿晚道,“我在他身邊撒了特製的粉末,監察獄司自我上任以來就規定了每日夜間必要有巡邏的,那些人聞到那粉末自會把他帶回去,嚴加看管。”
聽到他這麼說,我懸著的心重重的鬆了一下,“那就好。”
“那阿晚,我們要不要去司裡先找點人?”陸潛要是真按這信上說的領著他手裡的兵逼宮了,那光憑我和阿晚兩個可不行,真要救人,還是得要手裡有人才行。
“早在出邯鄲前,我就飛信給陳旌旗,叫她拿著我的手令去鳧山了。”鳧山?我細想了想,哦,鄴都城外的皇衛司好像就在鳧山那。
“鳧山有多少人馬?”剛醒來的時候,因為這樁婚事,孟夕跟我講過,大塍的兵權現今主分為四塊,第一塊是四大鎮關將軍手裡的各三萬兵馬,合計十二萬。
鄴都城裡,皇衛司跟監察獄司又各算一塊。這麼算下來,就是三塊。
最後的一塊是守衛王城的禁軍,約莫有兩萬兵馬,原先是歸吏部所管,可在十天前,顏綰的事情出來後,就被蘇秦鶴交給了剛在嶺南打敗了南乾的陸潛。
“差不多一萬吧!”阿晚說。
“一萬啊!”一萬對兩萬。以一敵二,勝算雖還不大,但好歹是有點勝算了。
現在,也只期望那兩萬禁軍剛到陸潛的手裡,人心什麼的都還沒徹底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