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威脅信(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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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花棠裡,那幫老學究看上去像是真真切切的被我的搬磚給嚇到了。我拍了拍手,眼瞥了下花如錦,「還不快去把那搬磚撿起來,沒看到嚇到人了嗎?」
我扔磚逞威,卻叫她去撿磚,這行為乍一聽是有點不太好,但能怎麼辦,我是郡主啊,我,要為我的阿晚撐腰啊!
等花如錦把地面上的磚塊拾起拿走後,我緩步走向他們,滿眼的震驚不安,此刻的他們哪還有半點方才的樣子,我拉著阿晚的手,堂而皇之的從他們中間穿過,他們倒也自覺,見我們走,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沒有沾捱上,很好。
「聽說,這兒,有人覺得本郡的郡馬是亂臣賊子?」話本子上說,同樣的話重複個幾遍,有利於提高言論者的威嚴。
我留心著印花棠裡在聽到我這話後,每個人的情緒變化,大致分了以下三類,更生氣的一類,收斂了點的一類,還有就是,前後一樣的,前面沒主張跟著起鬨的,後面聽了我的話也沒啥感悟呆板的隱在人群裡,等著其他人率先回我話的人。
「怎麼都不說話了?剛還不嚷嚷著要告訴我點什麼嗎?現在我出現了,說啊!」我掃了一眼他們,跟阿晚說起笑來,「看來,大人不該在這,你瞧瞧,都把這兒的人給嚇的跟個鵪鶉似的了。」
阿晚也配合著我,道,「哪是本侯嚇人,他們明明是被郡主的一塊磚給嚇的。郡主這是嫌本侯身上的鍋不大,還要在給本侯添一個嗎?」
「鍋?侯爺什麼時候背鍋了?你可是陛下親封的監察獄司司主,這監察獄司不就是給被冤枉了的人喊冤的地兒?侯爺若是背了鍋可得記得自己先喊一喊,別忍著儘讓別人覺得別人都是啞巴,只有他自己長了張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編出個天大的事兒來,有這能耐,怎麼不去說書!
啊?」我指著那個被人尊稱一句王老的人,開口道,「王老是吧!」
他不卑不亢的看著我挺直了腰背,眼皮一抬,頗有一幅,捨身忘死,大義凜然像,「下官左遷御史王長松見過郡主!」
左遷御史,難怪這麼愛說教。
「起來吧!」我招了招手,葉成帷就給他端了把太師椅來。
「都說說吧,剛才聊得那麼熱鬧,是在說什麼?」等王長松坐穩在太師椅上後,我又提起了這樁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腦瓜子裡想的事什麼!以為不說話,我就會把這一茬給掀過去了嗎?
敢冤枉阿晚,我就偏不如他們願。
焦灼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後,那原先挑事的書生就往前走了一步,跟我行了個他自以為很風度翩翩的禮後,道,「小生荊南縣秀才劉廣義見過郡主,小生久聞郡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如傳聞一般,乃當世奇女子。」
「久聞我大名?聞的哪個名?跟傳聞一般,又是哪樣的傳聞?當世奇女子,又是哪個奇?奇怪的奇,還是奇特的奇?本郡自問也是一雙眼,一張口,這奇怪,奇特,又奇在何處?」
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我又咄咄道,「要說這奇,也該是閣下比較奇,明明是一個人卻愣是編出了一群人都沒法編撰的瞎話。一張嘴也讓你劉秀才耍出了十張嘴的功效,秀才這張嘴,還真是奇!」
他被我懟的冷汗連連,就在我以為他要繳械投降跟我求饒時,他卻又突然鎮定了,帶著說不出詭異的笑,靜靜的看著我,等到我頭皮發麻後,才道,「是小生言語不當,還請郡主恕罪。」
「小生此番與諸位前來,實是為家中孩子跟郡主致謝的。」說罷,他就下跪於地上跟我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響聲徹天,「咚咚」兩下,震的我一時無措,轉頭看向阿晚,在得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才故作不解的看著劉廣義問道,「為家中孩子?你們,都是也是為家中孩子來的?」
王長松道,「回郡主話,我等皆是拐童案裡孩童的長輩,今日得知郡主身體康健,這才前來打擾。」
「你們這麼多人,是約好了一起來的?」花如錦說過,前段時間他們就來過,只那個時候三三兩兩,人沒這麼多,也就好打發。
依舊是牽頭的王長松先開的口,他說,「下官等其實前幾日就已登門欲拜謝郡主過,只這府裡的侍女告知臣等,郡主貴體欠安,叫我等先行回去。」
「嗯!本郡這身子前幾天確實不好。」說完,掃了眼還跪在那的劉長義,繼續道,「就是現在,我這頭也還疼著呢!要不是你們這烏泱泱一堆人吵的翻了天,本郡現在正好在小憩。」
我這話一出,滿棠的人就瞬時都學了那劉廣義,撲通一聲跪下,再「咚咚」兩聲磕頭響,並跟著一句,「請郡主恕罪!」的口號。
眼瞅著這嚇也嚇夠了,我就趁著飲茶的功夫給阿晚使了個眼色,這壞人我做了,好人就留給他吧!
阿晚正了正聲,替他們跟我求情,「事已至此,還請郡主勿要動怒。正所謂不知者無罪,他們今日來前,也是不知會打擾到郡主,要是提前知曉了,本侯保證,縱是再借他們三個膽子,他們,也絕不會驚擾郡主小憩。」
我捻著茶蓋,撇著茶湯上的浮茶葉,道,「今次,是看在侯爺的面子上饒了你們,要是再有下次,本郡就拿以下犯上之言,請內侍監對幾位大人特殊照顧了。」
又是一陣稀碎私語,我正色的看向王長松,「王老剛才的話,好像沒說完,剛才是覃妁無禮打斷王老了,現在,還請王老繼續。幾日前你們登門,未曾見到我,之後呢?今日怎麼又一起來了?致謝一事也操勞不起在座這麼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