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準備去元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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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妁中過毒?我搖搖頭,「太醫此話從何而講?」
「接風宴後,郡主失去認知陷入昏迷,下官是第一個接治郡主的人,當時把郡主的脈象時就覺得奇怪,只可惜還沒等下官再好好治療郡主,陛下就以貴太妃突發宿疾為由把下官急召回宮了。」
「你說郡主多年前中過毒,可能推算出具體時間?」
「對,能不能具體下時間,我中毒到底是哪一年?」記得孟夕說過,覃妁因自小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昏迷,直到三年前,她才甦醒過來,她也就是那年去到她身邊的。
若高良薑所說的中毒時間是在這三年裡,那就代表是有人故意要這覃妁的命,而若不是在這三年裡,是更早,那她長達的昏迷就不單是因為體弱了。
「按毒素累積程度看,得有二十年之久了。」
「二十年?」我跟阿晚齊刷刷的瞪大了眼,想聽到一個笑話一樣驚詫的看向他,「高太醫,你沒說錯吧,二十年?我今年才十八歲啊!」
他慚愧的低了低頭,「正因此事荒謬,下官當時才未告知陛下。是今日,下官再把郡主脈絡,才終於確定下來,郡主體內宿毒確有二十年之久。」
二十年,覃妁的這具身子也才十八歲,要說是從孃胎裡帶的毒,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九,鬼來的二十年。
真是一個問題還沒弄清楚呢,下一個問題就又跟著來了,折磨人都不帶停頓的嗎?
不管,不管,管他是十年還是二十年,這一切都等陸心寧事解決了再說。
「郡主若是不信,可至元陽讓那鬼醫聖手再看看。」
「元陽?」又是元陽,一連幾次扯到這,看來,我這個封地是非去不可了。
送走高良薑後,我就跟阿晚就閒聊起了要去元陽的事。
等陳旌旗查清楚顏綰的計劃回來找我們時,我都已經跟他商量到要在那置辦多大的屋子,生幾個娃了。
「你可回來了,查到了嗎?」她的衣襬略顯襤褸,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剛才估計是躲哪聽牆角去了。
她先是點了個頭,而後,道,「跟她合作的是陸貴太妃。」
阿晚酌了口茶,扯了個「他就知道是這樣的」笑。
跟顏綰合作的人是陸娥姿?陸娥姿幹嘛要幫她?她不是一向很厭惡陸家,厭惡陸太師的嗎?怎麼還會好心的幫陸太師在王宮裡安插自己的人。
阿晚旋開著扇子,給我扇了扇,「想事情不要急,慢慢想,又沒人催你,把自己逼的那麼緊幹嘛,看看,都流汗了,來,我給你擦擦。」
我把頭微微朝他傾去,等他放下給我拭汗的手,我再問道,「陸娥姿想幫的人是陸心寧?」亦或者說,是蘇佑。
蘇佑喜歡陸心寧,為了讓他如願,就連阿晚這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都幫忙了,沒理由,身為親孃的陸娥姿無動於衷。
縱是所有人都覺得陸娥姿不喜歡蘇佑,但在幻境裡,我看得真切,她,是愛護他的。
所以,與其說她成全顏綰,倒不如說是借她讓陸心寧逃過一劫。
「昭陽郡主與陸貴太妃為於閨中時交情不錯,方成落罪後,昭陽郡主就入宮找了陸貴太妃,想讓她出面要蘇秦鶴放了方成,可惜被她拒絕了。被拒後,昭陽就學起了陸太師的做法,送女兒進宮,想讓顏綰得寵後再跟蘇秦鶴吹枕邊風。」
枕邊風?這昭陽和陸太師到底是在想什麼?他們是覺得蘇秦鶴跟衍文帝一樣昏聵嗎?家國大事能聽一個小女子的話?
還有,「既然這昭陽想把顏綰送進宮,而陸心寧又不想進宮,那幹嘛不直接調換了?他們要是在今日之前就換了,哪來的這麼多事。」
她們要是換了不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嗎?兩全其美。
阿晚看我想的天真,道,「你我這些說辭都是弄清楚一切後的旁觀者說辭,她們這些置身其中的哪知道別人的想法。
昭陽畢竟不是陸太師之女,這幾年又因為方成跟陸家走遠了,你要她從哪裡得知陸家準備送陸心寧入宮,且還選在了今日?」
我垂眼點了點頭,阿晚說的對,沒出這些事之前確實是兩頭蒙,「那那顏綰教唆陸心寧算計我,讓我拆了陸太師的陰謀,又轉投陸娥姿,是想讓整個陸家都站在她身後,給她支援了?」一旦陸心寧也入了宮,那陸太師的勢力必然會兩方分散,原來,那看似無腦衝動的顏綰,心中謀算也這麼大。
顏綰要的其實很簡單,她覺得,她既逃不開入宮這一條路,那便使勁的往那最高位衝。
無論是投靠蘇秦鶴,還是跟陸娥姿的合作,亦或者未來還要掛個「陸太師的人」的名頭。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顏綰,高貴的很。
這一場鬧劇終於於日落之前落下了帷幕,每個人都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顏綰以九嬪之首昭儀的位份入了蘇秦鶴的後宮,昭陽郡主跟蘇秦鶴在勤政殿說了幾句話後就匆匆的離了王宮,有人看到,她離開時笑的合不攏嘴。也不知是在了顏綰成妃還是高興方成的小命總算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