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官者別一個順心就動手,咱們在外可都是大人的臉,壞了規矩,會給大人惹禍的!」

「切~」佐伊很是不屑平白的小心謹慎,道,「跟在大人身邊待了六年,你倒是安分了,你可別忘了,咱們的血不乾淨,這狠像那是骨子裡帶的。」

「那也得注意點,要不是大人,咱們現在可還在犯奴所,就像市集上任人挑選的貨物,沒人樣更不配做人。」

聽到「犯奴所」,佐伊的抬槓的心思才稍稍的歇了歇。

「大人的恩,我佐伊肯定是會還的,只是這件事,咱們真管不著,且不說,」佐伊使著眼色看了眼我所在的屋子後,又跟平白道,「那位是陛下賜給大人的夫人,咱們看著大人現在是對夫人呵護備至關心的很,可他們這才認識多久,這情誼幾分真幾分假又有誰知道了?還有那位!大人剛才是讓她進府了,可能不能成這府裡的主子卻還要另說,沒聽到大人剛在亭子裡怎麼說的麼?

城郊外的那個小別院,那是郡主夫人的,那位縱有恩人之名,可卻連待都不配。」

「真.....是這樣麼?」平白被佐伊的話虎的一愣一愣的。

「那可不。」佐伊把胳膊橫搭上平白的肩,邊走邊跟他分析著我和那位付姑娘在阿晚心中的份量。

良久,平白感嘆道,「也不知大人這段時間的桃花怎麼就這麼多了,我在聽說陛下賜婚大人和郡主後,還為前頭的那位付姑娘可惜過呢!沒名沒分的跟在咱們大人身邊,少說也有了吧?」

佐伊算了算,道,「加上今年就。」

「對嘛!」平白也跟著一聲附和,「我先前還以為那位會是咱們大人的正牌夫人呢!哪曾想陛下會給大人賜婚,又怎麼會料到這走了位付姑娘,居然又來了一位,偏這兩位付姑娘還長得這麼像,也不知道咱們大人是怎麼想的了。」

跟平白有一樣疑問的還有王宮勤政殿裡的蘇秦鶴,他拿著探子剛送進宮的訊息,也納悶的很,他看向正拿著壺給盆裡的菜苗澆水的亓官瑞,喚道,「瑞娘,你來說說看,這非晚把那人接進府是想做什麼?」

亓官瑞把手裡的壺轉遞給一旁的侍女後,就從蘇秦鶴的手裡拿過了那封所謂的「密信」。略瞧了幾眼後又塞回了他手裡。

「看也看完了,說說你的想法呢?」蘇秦鶴又問。

亓官瑞看著蘇秦鶴的目光,自覺逃不過的嘆了口氣,「陛下這是又忘記瑞娘不太認識字了?」

蘇秦鶴看著她臉上的這幅喪氣樣,沒忍住的攥著手裡的信,笑了笑,「是朕不好,瑞娘別生氣。」

「陛下要想瑞娘不生氣也簡單。」她蹲在土盆子前看著才破土而出的小綠苗,笑的十分知足。

蘇秦鶴像是被她的這份笑也給感,染了的,跟著蹲到一旁,「瑞娘在看什麼?」

「菜苗啊!」她緊跟著接話,說完,像是想起什麼,又道,「陛下別扯開話題。瑞娘還生氣呢!」

「哦?」蘇秦鶴的臉上笑意淺淺,問她,「那要怎麼樣,瑞娘才能不生氣?」

「簡單,特別簡單!」她忽的站起,興高采烈的倒嚇了蘇秦鶴一跳,「陛下,讓瑞娘帶著阿洛出宮吧!」

「出宮?」蘇秦鶴看著眼前還不足十八年華的小皇后,頓了頓,瑞娘來自民間,生性灑脫爽朗,大概真是他這宮裡太沒意思了。

亓官瑞看蘇秦鶴在說出「出宮」二字後就陷入了沉思,以為是這要求太過分惹了他不快了,剛想改口說她不出去了,就讓蘇白洛一個人出去就好,就聽到蘇秦鶴說,「要是實在想出去,也行,只是要多帶點人手,保護好自己。」

「陛下又忘了不是,瑞娘是會武功的,而且,功夫還不賴。」她嘟嘟囔囔的小聲反駁,就是想讓蘇秦鶴放棄讓她帶「點兒」人手的這個想法。

「那也不行!」蘇秦鶴永遠也忘不掉,三年前她出宮那次遭受的危險,也是那場至今未破的刺殺,害死了他的元妻慕容氏。

「你要是不聽,那朕就不讓你出去了。」總不能讓他每放他的皇后出宮一次,他就喪一個妻子吧!像是怕威脅程度還不夠似的,蘇秦鶴又道,「非但不讓你出去,就連阿洛,朕也不讓她出去。」亓官瑞一向寵蘇白洛無度,他就不信拿這個威脅她,她還不聽。

亓官瑞在自我糾結的鬥爭了半晌後,終於軟下話來,「是~,您是陛下,君王之命,瑞娘,不能不遵!」

看著她這樣的彆扭樣,蘇秦鶴又笑了,「好了,現在能跟朕說說為什麼要提出宮了吧!」

亓官瑞像是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似的,解釋的話如水般流出,「還不是陛下的好阿洛,沒回出去回宮來都得跟我嘚瑟一番。上次更是過分居然還繪聲繪色的跟我說起了長街上的大馬戲,瑞孃的家鄉每至春忙也會有大馬戲在長街上成天的排演,不怕陛下不信,我小時候還跟著阿爹頂過大馬,踩過花燈呢!」她說起這事事顯得格外驕傲,眉飛色舞,就連發絲都在視窗漏進的風裡飄飄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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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又來一個付姑娘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