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穆家六姑娘(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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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上去嗎?拿住他的話,我又反問了遍自己,想嗎?答案是想的。
可是……
“別怕!我在呢。我這功夫雖無法在江湖的刀槍斧鉞裡排個名號,但掩護阿月你,穩穩當當不被發現的看個戲,還是可以的。”
我面露遲疑的功夫,手便已經被拉著行了好一段的路了,翻身藏於樑上,我看著那屋裡頭兩大一小的人兒,目不轉睛。
戲落人散,隨著那聲合門聲,阿晚又帶著我回了起初時賞花的那個地方。
天上月明星稀,樹間烏鵲卻在朝南飛。
“阿晚,你說這都開春了,雀鳥怎麼還往南方飛啊!”我無厘頭的感慨引得他緊了緊握著我的那隻手,“鳥禽非人,自然是哪裡溫暖往哪裡去,安陽城臨水,春秋冬至時是比其他的地方要冷的多,再等等吧,等到夏天,南方熱了,這群鳥自然也就回來了。”
短短半月,這已經是阿晚跟我說的第二個“再等等”了,等花開,等鳥來。
可這一切真的能等得到麼?我想著才聽到的驚世駭聞心裡一陣唏噓。拉過他的衣角,像墜海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跟他懇求道,“幫我查個事!”
“嗯。”
他回應我的速度太快,快到我個發問人都一陣傻愣,都不問問具體事宜麼?萬一是個什麼天大的他不能做的事呢?
他看著我的突然抬起的頭,展了個由心扉裡發出的笑,“怪我回的太快,打斷了阿月的思路了是不是?你說…”
兩天後,踩著進宮賀壽的時辰,他終於查清楚了一切。
一樣的信,差的是厚度,我捏著信封想開啟,又怕開啟,若真相真是我想的那樣,那出去後,我要怎麼面對她?
那個視覃妁為天,說著要死也先她來,才滿十四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聽著馬車外,阿晚跟我說的一個又一個街名,我狠了狠心,車隊已過長門,若再不來開啟看,我怕是永遠也不會知道這《綴腰歌》裡藏著的真相了。
信封中文稿被按內容分了兩份,一份有關那位墜聆姑娘,而另一份則詳細的記錄了簡家二公子簡萬里的十八載朝夕。
穿過字墨,聽著入耳的車軲轆聲,我半倚在窗欞上,彷彿回到了十六年前,晟武二十五年。
“墜聆”二字原不是她本名,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好人家姑娘可不興取這樣輕俗的名字。
可她的本名叫什麼呢?
聆兒?那是家裡人的叫法,外頭人會就著她的姓和族中排行尊稱一句“穆六姑娘”。
她的祖父是安陽城的大官,品至從三,剛毅不屈的性子曾一度很得晟武帝的心。
可翻閱史書,看盡興衰後,不難發現,君王之心最是世間難測,合意時他誇你果敢正直是清正廉潔上佳的官,悖意時他也能不顧你,早已年邁,黃土半埋,像罵小孩兒似的指著你的鼻子從頭數落到腳。
穆家人從得意時就知道自家會有這一天,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決定要替廢太子蘇江,翻案!
這是我重生為覃妁後第一次看到“蘇江太子”這四個字。
當年我被接回宮後,首當其中要了解的便是塍國王室的組成結構。
立國三代君王,第一位便是我的祖父晟武帝,祖父有妻一人,尊號重華。是以繁華堆砌,望能重壘不絕的美好尊號。
重華皇后在世時育有兩子,長子蘇江,滿月時便被祖父封為東宮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