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上去問問?”

“你去吧你去吧,將軍肯定不會怪你,大不了挨一句罵。”

“頭兒,你說咱們到底被派到那邊兒了?都到現在了,給我們來個準話吧。”直到衛青最信任的親衛在同僚的慫恿下,終於拍馬來到了他的身邊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徵西將軍向來甚少端著架子,身先士卒與士兵們打成一片,軍中某些看不慣他的人曾暗地裡嘲諷過,“這位徵西將軍看起來倒像是西邊那個省的人。”

也正是因此,這名親衛才敢壯著膽子上來搭話。

“罰俸三月。”衛青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沒有多說什麼,按照行動條例,此時也差不多到了可以下發指令的時候了。

然後他偷偷瞄了一眼騎兵們最中央簇擁著的兩位身影,對著親衛招了招手。

“到了這兒差不多能跟你們透口風了,但是你的銀子回去記得交到軍律所。”

親衛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想著一會兒就從那幾個慫恿自己的人身上把這虧給找回來。

“咱們肯定是要去西邊,那群帝國佬還輪不到咱們對付,光是天軍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這裡他所指的,是一直遠遠吊在震旦中軍背後的那支來自米登海姆的守軍。

“所以咱們正在追的,就是那群野獸。從它們的動向來看,咱們有機會直接把它們截住。”

越來越多的人聽見了他倆的對話,逐漸靠了過來,而正好此時騎兵們的行進速度已經在從平原步入灘塗之後漸漸減緩。

衛青索性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親衛就地整隊,準備在河邊把指令下發下去。

一張地圖被鋪陳在了石塊上,將軍的手指點了點圖面上的兩個位置。

“現在我們的位置在這兒,而我們的目的地在那兒,而那群野獸人則在——”他沿著森林的邊緣用手指劃了一道線,

“如果我們沒有延誤的話,我們將在目的地前截斷它們的隊伍,至於別的,你們就不用知道了。”

被一直保護在中間的兩個人也注意到了隊伍的停止,他們等著軍士們散開之後,才不緊不慢的騎著馬來到了衛青的身邊,詢問道。

“衛將軍,快到了麼?”打頭的中年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揮手向河中丟出一道光華。

而衛青看到這光華在水中僅僅是激起了幾道波紋之後,這才下令騎兵們就地飲馬,然後回過頭回答了這位修驗卿的問題。

“預計還有2個時辰,在天黑之前咱們就能超過那群野獸,到達既定位置。”

“如此最好。”另一位的身影被籠罩在一件金紅相間的斗篷中,留在外面的僅僅只是一縷紅色的髮尾。

神秘少女說起話來的聲音宛如清脆的鳥鳴,輕靈婉轉。

衛青沒有搭話,他從面前不見容貌的女子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炙熱的怒火,這能量即便是經歷過幾多戰火的他也為之心驚。

不過這位年輕將軍知道自己面前這一位的來頭遠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可以說自己的整支隊伍都是為了配合她才進行的這次深入敵後的突鑿行動。

這即是受賜辰龍之血的王族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