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要求這場審問只留林先生您一個人與我在場,就和其他幾位波耶一樣。”

聽到這句話之後,埃登的面色難堪至極,林齊感覺到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不過最後他還是行了一禮,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在出門的前一刻他緊盯著少女的雙眼,微微張了張嘴。

貝琳朝著門口翹起了嘴角,露出一絲好像惡作劇成功後的狡黠。

“您會那種能夠隔斷這個房間的小把戲麼?”貝琳將輪椅轉動至東方人的正面,林齊這才看清她的那張瘦削的臉。

她笨拙的用手臂比劃著四周,試圖將自己的意思傳達明白,“就是那種,能夠讓屋子外面的人聽不到屋子裡聲音的東西。”

聽到這話門外若有若無的傳來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悶哼,林齊感覺到是埃登還停留在門外,魔法之風匯聚成的結界悄無聲息的覆蓋了屋內,然後他搖了搖頭說:

“我可不會您說的這種法術,屋外沒有人會偷聽的,您可以放心。”

貝琳則盯著林齊燦爛的笑了起來,“維羅妮卡姐姐說的沒錯,您真是一位謹慎的戰士。剛剛那是天堂系的術法麼?”

維羅妮卡,林齊咀嚼著這個名字背後所代表的聯絡,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

貝琳不以為意,緩緩的划著自己的輪椅,來到了林齊的身前。

“林先生,讓我們正式開始吧,您想要從哪裡問起呢?

是從我謀害了我自己的父親開始?

還是從埃登是一位邪神的信徒開始呢?”

林齊瞪大了眼睛,低頭看向這位面色如常,彷彿並不清楚自己說出了多麼驚世駭俗之語的姑娘。

“?”

什麼?她在說什麼?她究竟在說什麼?聽到這短短的兩句話,林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他的大腦還是全力的運轉了起來,種種猜想根據這兩句話進行著延申。

她謀害了自己的父親?斯特林格家族的族長居然被自己的女兒下了毒?

埃登是一位邪神的信徒,哦,這倒是不出所料,畢竟老伊諾萬·沙拉夫體內的混沌邪力是由埃登操控的,林齊想到了那一日在伊萬諾波耶的病床前,他身體裡那編織夢境的詭秘力量在感受到埃登的視線後明顯表現得更活躍的現象。

所以她在這件事之中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她怎麼會說出這種事,她輕而易舉的說出這種話究竟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一時間心潮湧動,林齊覺得自己的脊柱正在發癢,一種警惕感從靈覺中蠢蠢欲動。

他的神經完全繃緊了,自己面前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就算伸出手也只能夠到自己的胸口,可林齊卻感覺到有一片陰影從她的身後籠罩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