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您是與護廷十三隊為敵的對吧?」

看著仍舊面露微笑談論敵對勢力的阿烏拉,時灘以與阿烏拉完全不同意味的笑容使嘴角扭曲了起來。

「沒錯,就如你所說。但話雖如此,這卻又是不同的事情了。……害怕嗎?」

面對時灘試探性的發言,阿烏拉靜靜地搖了搖頭。

「不會。儘管浦原喜助不愧是位很恐怖的人物,但若他是護廷十三隊中頂級實力者的話,那麼餘下的人也總是應付得來的吧」

「別太自以為是哦?確實浦原喜助是擁有著無限的手段的男人,但瀞靈廷可是個魔窟。可別忘了就算是平平無奇的普通隊士,也有可能就握著對你而言相性最差的斬魄刀喔」

儘管口頭上是在編織著警告的話語,但阿烏拉沒有錯過其眼眸深處隱藏著的好奇神色。

——這個男人,是在笑著若是那樣那便更好吧。

——從以前起就一直稱讚我是得到了近乎無敵的能力的這個貴族,若是看到我就那樣乾脆地被一介普通隊士所滅,絕對是會看著那個瞬間我呆然的神情嘲笑出聲的吧。

在理解了這些的基礎上,阿烏拉站立於他的身旁。

時灘也是在理解了阿烏拉內心的基礎上,開玩笑似的提問道。

「但是,是會有所期待的啊。正因對世界全無執著與留戀才寄宿於身的那份力量……若是我等重新塗飾後的世界,難道不會產生些許留戀麼?若是那樣……你究竟是會變得更強還是反而會變弱,實在是令人期待啊。對吧彥彌?」

「是的!雖然不太明白您話中之意,但時灘大人感到期待的話那麼本人也十分期待!」

面對時灘的話語天真無邪地笑著的彥彌。

「…………」

阿烏拉看到那樣的彥彌表情改變了一瞬間,但時灘等人卻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然後,像是要將自己感情的去向矇混過去一般,將話題的走向扳回了原先的軌道。(感情和話題後都是用了流れ這個詞,在這裡應當是走向、流向的意思,也就是說話題繼續的話她心中的某種感情也會無法阻止的萌生,於是為了中斷感情而中斷了話題。在這個句子中話題和感情就像兩條並行的軌道,這種普通的句子都這麼用心真厲害,就是不太好翻……)

「……您不去見浦原喜助麼?現在正被囚禁於我等同伴的能力之中」

於是,時灘在稍作考慮之後搖了搖頭。

「算了吧。那可是僅憑一道言靈便能將這邊殺絕的男人。警戒是必要的,雖說已將其擒獲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但我直接與其相對,那便是指揮官親上前線一般的行為。我可沒有開始熱衷於自殺行為的打算」

讓人聯想到肉食野獸一般的笑容更加扭曲,他繼續著話語。

「讓他製造『崩玉』,要在他應當保護的東西全數被破壞之後。不,應當不破壞而留作人質麼……?但是,他愛著的人們被殺死時的表情我也有點想看啊……」

以簡直像是在選擇接下來要讀的娛樂讀物一般輕佻的感覺,時灘苦惱著今後應當對待浦原的待遇。

阿烏拉思考著這正是時灘這個男人的缺點卻也是最大的強大之處,像是回憶起一般的說道。

「說起來……捕獲浦原喜助之時,也有和別的死神交戰」

「啊啊,雖然在直接觀看影像前刑軍就來礙事了……但確實是有觀測到浦原以外的靈壓資料啊。黑崎父子應當不在才對,是駐紮中的十三番隊?」

「是九番隊副隊長,檜佐木修兵」

「檜佐木……檜佐木?啊啊東仙要的門生麼!」

回憶起過去曾將其人生攪得一團糟的對手的面容,時灘以充滿愉悅的聲音開始述說。

「哈哈哈!這還真是巧啊!雖然想著總有一天要慢慢地花費時間加以玩弄,但似乎意外的很快就會壞掉的樣子。瀞靈廷通訊的總編,會怎樣報道我的就任還真是值得期待啊」

「他仍被隔離在空座町中。無法到這邊來的吧。不過說到底,我想就算是在屍魂界也無法來到這裡的吧」

阿烏拉淡然地述說著現狀,時灘卻搖起了頭。

「並不?屍魂界的傢伙們會來的吧。再有數小時……不,說不定連數十分鐘都用不了。畢竟有涅繭利在的話,那群傢伙們便能立刻將我的目的也好,這個場所也好都找出來的吧」

「……這樣好麼?雖然以京樂春水的性格,想必是會在暗中秘密行事,但應該也會將相應的高手送來此處的吧?」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抵達這裡才更好。我不擅長應對花費時間設下的花招與圈套啊。若要作個了結的話還是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