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ba。”王悅笑了笑,然後在房間中站起了身,一護同樣站起來,隨著王悅走向了房間的深處。

而山本則是轉過身,到了屋外,看向了天空。

天空上,仍舊是無數雙眼睛,藍色的眼睛,轟隆隆的雷鳴從頭這一隻隻眼童流動,就好像一個個節點,任誰都能看出來蘊藏在其中的龐大力量。

了不起,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山本又想到了外界的滅卻師,千年之前進攻淨靈廷的滅卻師居然在暗中發展到了這個程度,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山本還記得自己當初的確用殘火太刀貫穿了友哈巴赫的身體,以當時友哈巴赫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攔下來的,但在火焰過後並沒有留下友哈巴赫的屍體,從那個時候他就隱隱覺得或許事件並沒有就此結束,但誰也想不到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總隊長……”

突然之間,有人走了過來。

山本回過神來,看到了卯之花烈,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烈……”

“叫我……八千流吧。”走過來的卯之花突然笑了,很久沒看到過卯之花烈發自真心的笑了,是為了取回過去的名字而興奮嗎?

“重新以八千流來稱呼自己,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山本輕聲說道,在聽到‘八千流’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那場延遲了數百年的戰鬥要在如今畫上句號了。

只是……

這樣的話,必定有人會死!

“日番谷隊長和梁月有麒麟寺和井上的醫療就夠了,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但是……”

卯之花的手下意識的已經握在了刀柄上,她注視著山本元柳斎的眼睛說道“現在靈界所需要的並不是‘醫者’,而是‘劍八’,一個……真正的劍八。”

“你會死。”

“我早就死了。”卯之花又是一笑,這一次是灑脫的笑容,她從來都不怕死,因為她本來就是一個死人,從改名為烈的時候就是如此了。

她轉過身,這一次前來也只是為了通知山本這一件事而已,並非是請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誰也無法阻擋。

“我會在無間之中等著更木隊長,請總隊長在他回來之後通報一聲吧。”

山本看著卯之花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都是一起共度千年時光的老夥計了,他們都很瞭解對方,而且……

正如她所說,現在世界所需要的並不是一個醫生卯之花烈,而是需要一個劍八卯之花八千流,說的殘忍一點,是需要卯之花八千流與更木劍八之間勝出的那個人。

敗者……

就要死!

就是這麼殘酷,一個時代只能存在一個劍八,作為初代劍八的卯之花烈比誰都更懂這個道理。

看著卯之花離去的背影,山本輕輕的撥出了一口氣。

和他一個時代的人越來越少了,卯之花若是死去,恐怕也就只有雀步長次郎和梁月還在了,他們……

又能撐多久呢?

或者說……

山本再次望向了天空,過了不知道多久才將頭放下來,望向前方,彷佛穿透了世界的隔膜,望向了幽深的魔界。

他自己……

還能吃撐多久呢?

友哈巴赫帶著全新的力量回來了,而他的迴歸勢必會以血來祭自己長達千年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