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管家修為低,底氣弱,只敢躲在懶散乞丐身後說話。

“我當然記得管家大人,有何冤屈只管說便是。”陳晨想聽聽在南玄的嘴裡,承上郡是怎麼歪曲事實的。

“我們的定金根本就沒有到期,當日我們付的時候,就連付了好幾日的定金,就算今天我們不來,定金依舊有效,何來過期一說?”管家掏出了客棧給的憑證。

憑證上明確的標註了,南玄付的錢絕對不止是一天的定金。

“哼,你那憑證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們當日付的錢,明明就是租住兩天的錢,後來武王大人沒有急著把你們從城主府轟出來,你們便以為,你們可以繼續住在城主府了。”

“所以才遲遲不來入住,後來武王城的人馬一到,把你們轟了出去,你們想起了這個客棧,就拿著憑證說兩日的房費不是房費,是你們預訂七天的定金。”

“老匹夫,這要不是我敬重風雅頌,如此歪曲事實,我非一掌拍死你不可!”薛郡主動了肝火,氣勢凌人。

“你有何證據說是我兩日的房費,明明就是我們七日的定金!”管家躲在懶散乞丐的身後,據理力爭。

“這…”周亦塵見雙方各執一詞,我不知道該相信誰,陷入了為難。

陳晨想說什麼,卻被管家的哭聲突然嚇到。

“哇!沒天理了。”

“劉城主走了,南玄城就亂了,張大人走了,居然連我們這些妻兒老小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哇!”

“你們就是仗著我們沒有青天老爺,一群外來人敢如此欺負我們,把我們欺負的無家可歸。”

“哇!”

“老天爺,你睜開眼看看吧。南玄人不能住在南玄城了,我的一家老小,故居被奪,流浪街頭無人管吶!”

“哇!”

“劉城主,您在哪兒啊?張大人,您快回來吧!”

“南玄的天塌了啊!”

管家一哭,整個南玄人這些天在家門口被外人欺負的情緒也都繃不住,紛紛大哭起來。

其實陳晨也知道,南玄勢弱,因為戰爭而來的外地人沒少因為這個欺負南玄人。

這期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事時有發生,所以他才在風雅頌立了規矩,只要在風雅頌的地盤上,不分高低貴賤,誰敢鬧事他就殺誰。

所以南玄有很多人在這期間都投奔了風雅頌,保住了自己的小命,沒有被外人殺害。

劉大哥和張大人的失蹤,對南玄的影響太大了。

最簡單的,如果張大人還在,這些城主府的家眷根本不會在這個時間段被人轟出家門,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