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一別,已經不知多少年了。”

懶散乞丐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銀色耳墜,遞給陳晨讓他看。

“這個耳墜是她臨去妖族前,託付白師兄送給我的。當時我還在養傷,想要去阻止她,但也有心無力。”

“只能留著這個耳墜,在自責和懊悔中度過一生。”

懶散乞丐說的很坦然,對於當年之事,只怪太年輕。

陳晨捏著耳墜,突然想到自己。

如果當時自己看到第三棵柳樹下那個醜陋的女子時,扭臉跑了,會不會也像現在的懶散乞丐一樣,自責懊悔一生。

“所以說啊,公子,我是邋遢了一點,但你千萬別把我跟後面那倆沒有節操的人相提並論。”

“我是有我的意難平的。”

懶散乞丐哈哈大笑,要回了陳晨手裡的銀製耳墜,慎重的收了起來。

陳晨聽到,也是一笑,回過頭調侃逍遙道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天天惦記那群寡婦,能不能有點出息。”

逍遙道人剛才聽懶散乞丐的故事正在感動中,突然被當作了反面例子,心裡特別不服氣。

“公子,你不能這麼說。他有他的意難平,我也有我的白月光啊!”

“嘎嘎。”飛鶴表示自己也有故事,給一壺濁酒,它要傾訴衷腸。

“你有什麼白月光?”陳晨好奇的問道。

逍遙道人見陳晨不信,故作深沉的說道。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雨天…”

“打住!”

“陽光明媚的雨天?”陳晨叫停了逍遙道人的謊言。

“說錯了說錯了,是晴天。”逍遙道人不好意思的笑道,表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還記得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我撐著油紙傘,獨自走在很長很長,又沒有人說話的衚衕裡。”

“突然我看到了一個很哇塞的姑娘,她有著漂亮的臉蛋,魔鬼的身材。”

“她和我一樣,不說話的走在很長很長,又沒有人說話的衚衕。”

“她慢慢的走向我,然後…又路過我。”

“我回頭說:姑娘,多少錢一晚上?”

“她說:滾!”

“隨後我在夜不能寐的日子裡,回想起她,心中滿是惆悵,如果能再見一次,我一定要問清楚,到底多少錢一晚上。”

逍遙道人講完,嘆了一口氣,深沉且悽婉的說。

“這就是我白月光一般的姑娘。”

陳晨和懶散乞丐黑著臉,聽逍遙道人扯完,對視了一眼,心裡打定了主意,不謀而合。

“啊!”

一個肥胖的身影從車隊上摔了下來,併發出悽慘可憐的叫聲。

陳晨拍了拍手,回到原位置,看著後面不知所措的飛鶴,問道。

“你不是也有故事嗎?來說說看。”

“嘎嘎!”

飛鶴連忙自己沒有故事,都是豔遇,沒啥可講的。

逍遙道人被陳晨和懶散乞丐扔出後,悽慘的叫聲引起了商隊隊長的注意。

“後面怎麼了?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