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劇是不能夠在一天兩天就能排練好,光是去記住臺詞、瞭解故事就得費不少功夫。

況且下午下課到晚自習上課也不過只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拋開吃飯、步行所花費的時間後,真正能用來排練的也不多了。

“快7點了,就先不練了,大家晚自習下課後記得來啊。”楚含韻看了下左手的表,七點是上課的時間。

“好。”

其餘幾人一邊回應,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

等夏鹿鳴和劉子餘離開這成員稀少的活動室後,少女仍然顯得很興奮。

“達令,我感覺演話劇好好玩啊,而且我感覺演起來一點也不會不適應,難道我天生適合當演員?”

劉子餘聞言,看著由於天氣冷又剛剛有過活動,因此面龐顯得微紅的夏鹿鳴,猶豫了一下說:“或許吧。”

你演起來得心應手再正常不過了,你平時不一直演中二病嗎?

這無縫銜接自然不會有違和感。

當然這些話,劉子餘還不會白痴到說出口。

即便說出口了,大概也會被夏鹿鳴用什麼‘達令你是失憶了,自然感覺不到周身魔力的流動‘,‘自己是行走在塵世的星光使者,當世唯一的星光魔法使’這樣奇奇怪怪的話語來解釋。

“達令你的態度太讓人失望了啊。”

“我只是好好的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可不是敷衍的回答。”

“誒。”夏鹿鳴眨眨眼,盯著劉子餘左看右看,雙眼猶如夜晚的星星,在黝黑中撲閃撲閃的。

她顯得比剛才更加興奮了。

“怎麼樣?”夏鹿鳴問。

劉子餘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道:“什麼怎麼樣?”

少女這時候停下腳步,臉上露出較為嚴肅的表情,壓低聲音道:“哦,陛下,我的名字叫達拉崩巴斑得貝迪卜多比魯翁。”

真是個又長又拗口的名字,但夏鹿鳴卻記住了。

這段即興的表演是話劇中的一段,所以劉子餘也意識到夏鹿鳴剛剛問的是什麼。

“如果你是說那種動作僵硬,拿著稿子念詞都磕磕絆絆,全程都是尿點的話劇怎麼樣,那我只能說不是很好了。”

“啊...”

少女的哀嚎讓劉子餘心軟了,他說道:“不過是第一天,剛開始都會這樣的。”

事實上,劉子餘是覺得這個話劇社裡成員的水平都和夏鹿鳴差不多,估摸著還是第一次參演話劇。

也不知道楚含韻是從哪拉來的這麼一支隊伍,以前的話劇社成員都退社了嗎?

要真講起來,或許連馬不菲這樣的傢伙也能加入她們的team。

“哼,到時候達令就等著看我們的演出吧。”

“好好好,我期待著。”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有時候話題甚至還會因為古靈精怪的少女偏到不知什麼地方去。

就像一開始是在聊晚上吃了什麼,聊著聊著就變成了今晚的星星為什麼看到比昨天的少。

這樣的話題之前看似沒有邏輯,但若細捋起來還真能發現其中的聯絡。

首先是在談談今晚的食堂飯菜,然後轉到了昨晚的飯菜如何,再聯想到昨晚吃完飯散會步後。天已經黑了,頭頂上烏漆嘛黑的天空掛著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星子,若是再留意一下,還能大致清楚在視野範圍內的數目。

就這樣,今日回教室的路上,頭頂依舊有著黑黑的天,亮閃閃的星星。

只不過仰起頭,能看見的,能感知到的,卻已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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