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冬日裡(一)(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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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雪,但是一點下雪的跡象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天氣還非常好,太陽光十足。
詩人對此頗感無奈,原本準備好的關於雪的詩句也因此無法吟誦出口。
他現在坐在最後一排,同桌都是些胸無點墨的粗人,比如張傑。
這渾貨上次看自己寫的詩,居然大笑著說這寫的啥玩意,晦澀難懂,又不朗朗上口。
那是自己琢磨好久的用典啊!
難道不知道揣摩一些個別字眼嗎?
推敲推敲,有些時候,一個字詞可是自己考慮了十幾遍才出來的。
愚蠢,粗鄙。
每當這時候,他就特別想念劉子餘。
這位劉賢弟性格是頂好的,態度端正又會傾聽,遇見不懂的還會認真詢問,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自己一腔詩意彷彿有了可以傳遞的物件。
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極為舒服。
可惜可惜,再想做個同桌基本是不可能了,但坐近點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什麼?
你問就在一個班上,君微言為什麼不直接找劉子餘。
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不懂嗎?
詩人是個很有氣節的人。
當然原因也不僅僅如此,自己有時候會太過狂熱而忘乎所以。
之前還被嚴厲警告不要太打擾劉子餘了。
念及此,君微言看向坐在前面幾排的林雪。
那時候這個女生還真有氣勢啊,宛如嚴冬中呼嘯的寒風,吹在人身上,刀片似的刮的人生疼。
那副眼神,那副姿態,現在想想還覺得可怕。
不過...總歸是個不錯的傢伙,君微言也並非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書呆子,不然的話也寫不出什麼“入夜無眠燈微微,相思甚遠與春回”這樣的情詩來。
與劉子餘做同桌這麼久,對於他和林雪的觀察在有意無意中都不會少。
所以君微言可以斷定,兩人之間一定存在超脫正常男女友誼的感情。
“真是不錯啊......”他喃喃出聲。
“不錯什麼?”一旁的張傑搭話。
“哼。”
詩人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