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是大雪,但是一點下雪的跡象也沒有,甚至可以說天氣還非常好,太陽光十足。

詩人對此頗感無奈,原本準備好的關於雪的詩句也因此無法吟誦出口。

他現在坐在最後一排,同桌都是些胸無點墨的粗人,比如張傑。

這渾貨上次看自己寫的詩,居然大笑著說這寫的啥玩意,晦澀難懂,又不朗朗上口。

那是自己琢磨好久的用典啊!

難道不知道揣摩一些個別字眼嗎?

推敲推敲,有些時候,一個字詞可是自己考慮了十幾遍才出來的。

愚蠢,粗鄙。

每當這時候,他就特別想念劉子餘。

這位劉賢弟性格是頂好的,態度端正又會傾聽,遇見不懂的還會認真詢問,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自己一腔詩意彷彿有了可以傳遞的物件。

與這樣的人做朋友極為舒服。

可惜可惜,再想做個同桌基本是不可能了,但坐近點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什麼?

你問就在一個班上,君微言為什麼不直接找劉子餘。

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不懂嗎?

詩人是個很有氣節的人。

當然原因也不僅僅如此,自己有時候會太過狂熱而忘乎所以。

之前還被嚴厲警告不要太打擾劉子餘了。

念及此,君微言看向坐在前面幾排的林雪。

那時候這個女生還真有氣勢啊,宛如嚴冬中呼嘯的寒風,吹在人身上,刀片似的刮的人生疼。

那副眼神,那副姿態,現在想想還覺得可怕。

不過...總歸是個不錯的傢伙,君微言也並非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書呆子,不然的話也寫不出什麼“入夜無眠燈微微,相思甚遠與春回”這樣的情詩來。

與劉子餘做同桌這麼久,對於他和林雪的觀察在有意無意中都不會少。

所以君微言可以斷定,兩人之間一定存在超脫正常男女友誼的感情。

“真是不錯啊......”他喃喃出聲。

“不錯什麼?”一旁的張傑搭話。

“哼。”

詩人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