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黑暗寒冷的冬天會永遠持續。

但不經意間,一陣風吹來,將黑暗吹的無蹤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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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氣溫較之白天更要涼一些,南方的冬天不比北方,室內沒有暖氣裝置。

基本上來說室內室外是一樣的溫度,不過好在現在還是十一月份,雖然冷但仍在接受範圍中。

林雪翻著書,她正在自學新內容。

這樣的事林雪早已習以為常,自學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雖然有時候也會碰到琢磨不透的內容,不過找個機會問問老師就行了。

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了大半個晚自習後,她搭在桌子上的胳膊突然被戳了戳。

目前能幹這種事的,除了她的新同桌夏鹿鳴就沒有其他人了。

這個傢伙,和劉子餘一樣在課堂上面便有些空不下來。

有時候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明明一副認真的模樣,但是為什麼記到心裡的內容與她外表的勤奮完全不符呢?

這個點,夏鹿鳴戳自己,只有可能是那麼幾件事。

一是實在有重要的話想說。

二是閒得無聊憋不住了。

三是遇到學業上的問題自己解決不了。

四是買了些什麼吃的,這會偷偷摸摸遞過來,畢竟晚自習也是不準吃零食的。

和夏鹿鳴相處的越久,越能發現她的可愛之處。

先不談及容貌,就從性格來談。

興許她有些小固執,但卻很包容,甚至可以說很能將心比心,倘若她的固執會傷害到別人,她便會自己及時改正。

就像她取的那些外號,如果自己也跟馬不菲一樣抗議,大概也會被更改。

只是也說不定,畢竟兩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女孩子都會有自己任性的小心思。

夏鹿鳴也很認真,這不止是從臉上的,還有在行動上,她想做好的事情就會付諸努力。

前段時間她們口中的大姐頭找她要排練一支舞,似乎是原有的舞伴受傷了,而近期她們又有一場文藝表演需要參加,一時半會沒找到人,於是大姐頭想到夏鹿鳴曾說過自己小學練過拉丁舞,便拉上她當了壯丁。

雖然說這次跳的舞並非拉丁舞型別,但至少夏鹿鳴她有舞蹈功底,楚含韻覺得她學起來總不會太難。

不過讓她大失所望的是,這並非易事。

在拉上夏鹿鳴之前,她曾理直氣壯的說自己已經很多年沒跳過舞了,早忘的一乾二淨了。

楚含韻還以為是自謙的說辭,但沒想到還真是這樣,第一次試舞的時候,那協調和平衡簡直連她家樓下四歲的小孩都不如。

當時楚含韻她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迷茫,心裡一直唸叨著,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一個人學過跳舞幾年沒跳,雖然生疏但技巧還在,我不知道一個人居然會連最最最基礎的基本功忘的煙消雲散。

關鍵跳完以後,她居然還能腆著一張臉,不好意思的問跳的怎麼樣。

如果不是兩人是好姐妹,楚含韻差點整出幾句國粹來了,最後忍住飆髒話,勉強說了句‘跳的很抽象,我看不懂但大受震驚’。

之後在林雪的印象中,就是好多天的魔鬼訓練。

每天晚上和中午都會練習,林雪去看過幾次。

一開始的彆扭到慢慢能看再到有模有樣,她都有看到。

明明已經是十一月立冬以後的日子了,汗水卻仍能浸溼後背。

哦,對了,那些天劉子餘很關心這位少女,這個點她記下了。

除此之外,夏鹿鳴還真是個善良的傢伙。

關於善良,興許每個人心裡定義不同,林雪則想的是心地純潔,純真溫厚。

如果不是長久的相處,大概她從沒想過一個人真的有時候心如明鏡,沒有半分雜念,純淨的讓人見了都想把自己的壞心思吐露出來。

真是可怕啊,不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