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月假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也許其中某一天發生的讓人記住的事比一週還多,那這樣的一天是不是就能在某種意義上,說長似一週呢?

這種說法正確與否,值得商榷。

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一天發生的事情足夠多,那單單從人的感覺上來講,這一天會比以往無所事事的日子長的多。

比如月假的最後一天,補作業的劉子琪就是這麼想的。

從上午一直寫到晚上,這其中的漫長與難熬,估計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為什麼人總會有把事情拖到最後一天做的想法呢,這也怪不得自己吧,自己只是犯了人都會犯的錯誤。

等到了夜幕低垂,缺了點的月兒掛在了偏西的位置,劉子琪也做完了自己的作業。

還來不及放鬆或者大呼一聲,一旁坐著的劉子餘已經抬起了頭。

“做完了啊,快去洗漱然後睡覺。”

“啊。”

“啊什麼啊,都幾點了。”

“才十點而已。”

“十點了你還不睡,小孩子不能熬夜。”

“你不是也沒睡嗎,還打遊戲。”

“我已經是高中生了。”

“高中生就了不起嗎,我也是預備高中生。”

“預備你個頭,去不去睡覺。”劉子餘掄起了沙包大的拳頭。

看到這個拳頭,劉子琪縮縮腦袋,剛剛趾高氣昂的模樣蕩然無存,只能悻悻的走去了洗浴間。

雖然說氣勢上認輸了,但總要在某些方面佔點便宜,比如在洗浴室裡面,她嘴裡的嘟囔就一直沒有停過。

而其中的內容無非就是罵著劉子餘是個混蛋之類的,倘若她的嘟囔被正主聽到了,興許劉子餘還不會生氣,更有可能的是會嘲笑他愚蠢的妹妹罵人詞語的貧瘠。

是了,劉子琪根本不會罵人。

沒人天生就是個噴子,後天的學習才是關鍵要素。

等蠢妹妹洗漱完,劉子餘也緊隨其後,快速的將自己打理乾淨,畢竟第二天大早還要乘坐公交上學,現在也不算早了。

............

入睡這件事,有時候會感覺很奇妙。

躺在床上已經有十來分鐘的劉子餘,猛的睜開了眼睛。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睡不著。

這實在是很奇怪的事,明明這一天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事都沒發生,卻進入了失眠的狀態。

一閉上眼,一些雜亂無章的思緒就一窩蜂擠了過來。

他也嘗試過什麼都不要去想,儘量把腦袋放空。

但這根本不是他自己能夠控制的,就像切洋蔥流眼淚一樣,都有著非人為的其他因素。

過了小會,劉子餘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啟了床頭櫃上放著的長頸檯燈。

既然睡不著,那就不睡了,不過不睡了,總要找點事幹,單純發呆那未免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