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子餘話閘子一開啟就有些合不上,有些人就是這樣,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起來就沒停。

“話說回來,初中週末何雲飛和我還有一些人約著打球,就喜歡到新城一小那邊的書店看書,一般先到那等著,等人到齊了再去打。”劉子餘微微抬頭,回憶道。

林雪沒說話,她是新城一小畢業的。

以前的記憶沒有少年的影子,但現在卻處處都是了。

下午天色開始陰沉下來,看起來是下雨的預兆。

昨天秋分後,氣溫似乎降了幾度,已經不再炎熱,夏鹿鳴少女穿著兩件衣服似乎也不再奇怪,有些畏寒的女同學也都開始披上外套。

當淅淅瀝瀝的雨布滿眼簾的時候,劉子餘不禁望向林雪,林雪指了指課桌的雨傘,看來她這次帶了。

那天之後,是不是就開始走向了不同?劉子餘不知道,他無法告訴自己。

他只清楚,那天雨下一整晚。

......

下雨有它的好處,像某些人會很喜歡雨聲,覺得解壓,像某些人會喜歡它的意境,覺得它有驚心的美。

不過下雨的話,課外活動就幹不了了,這也是缺點不是嗎。

劉子餘站在走廊上,看著外面連成線的雨點,稍微有些出神,何雲飛也正站在他旁邊,看著雨點出神。

貌似看著雨久了,人都是會出神的。

“想來想去,覺得開學以來體育課沒遇到下雨真是太好了!”

何雲飛回過神來,有些莫名的亢奮。

然後,雨斷斷續續連著下了兩天。

星期五,體育課改為了室內自習。

其實體育課倒沒下雨了,但是外面還沒幹,操場上面的小水灘還有很多,所以也是出不去上體育課的。

劉子餘感覺很可惜,寫起作業來也不能專心致志。旁邊的詩人貌似在下雨外加體育課不能上的雙重衝擊下,詩興又開始大發。

開始在紙上奮筆疾書,寫了個七言律詩,不過在尾聯上卡住了,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保持眉頭緊鎖,黑筆緊握的動作老半天了。

林雪倒好像是沒受什麼影響,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令劉子餘好生佩服。

劉子餘想著想著,思路就不知道拐哪去了。

像這兩天劉子餘也發現了件有意思的事,那馬不菲的第九十九個朋友居然是大姐頭楚含韻,真是厲害,聽說當時馬不菲還沒說完,楚含韻就直接貼上去說我願意了,讓馬不菲這個愛交朋友的少女都有些遲疑不定,自己是不是交錯朋友了。

昨天不正經的美術老師把自己的戀愛故事終於更新到結婚前段了,之前的戀愛過程那是一個磕磕絆絆,分分合合好幾次,但最後相愛的兩人還是走到了婚姻殿堂,劉子餘還是挺佩服的,下次美術課應該就是戀愛故事的完結篇了吧,之後她會講什麼?值得好奇。

想著想著,耳邊雨點敲打窗戶的聲音又開始響起。

詩人突然眼前一亮,揮手寫下一句。

新城風雨後,秋色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