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冬昌就不行了,他回去之後,半夜就發起了高燒,冬大伯他們套著驢車趕去了縣城,求了大夫給看了病,抓了藥,一直折騰到第二天中午,人才退了燒。

事情鬧的這麼大,兩家肯定是不能善了了。

但是這種事情吧……

報官?

縣城距離他們還挺遠的,而且想到官,他們腿還軟,所以就去找了里正。

只不過這種事情,還真是不太好查。

夏收剛結束,如今算是農閒,各家各戶也不是時時在地裡,去了哪裡誰又說的清呢?

一時沒人看著,也很正常。

這事兒,里正幫著問了好幾天,結果也沒人看見是誰下的手。

最後,兩家雖然心裡不爽,但是里正也盡了力,就是沒有結果,又能怎麼樣呢?

“寒江樓,你說是誰動的手啊,也挺有意思的。”冬暖其實也沒想到,會是誰動的手,木工活的工具帶回來的時候,她還順嘴問了一下寒江樓。

寒江樓並不準備騙冬暖,當然了,如果冬暖不問起來,他也不打算主動說。

只不過,如今冬暖問了,他想了想,很誠實的回道:“是我。”

說完之後,寒江樓略顯無奈的緊了緊眉道:“我也不知道,冬昌體質那麼差。”

大半夜還發起了燒,寒江樓聽到訊息的時候還有些煩。

倒也沒後悔過。

他們打冬暖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個打不好,是會把冬暖打死的。

他只是下手打了兩個人的屁股,還沒下重手,隨隨便便幾棍子下去,破了一點皮罷了。

寒江樓覺得問題不大,他也沒想著要命,只是想給冬暖出氣罷了。

結果,冬昌不爭氣,還病了一場。

“啊?”冬暖原本正啃著糕點呢,聽寒江樓這樣說,她詫異的張了張嘴巴。

反應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的笑著說道:“打的好。”

冬暖能控制著力道,所以兩個人就算是打了她的頭,也沒什麼。

換個人來,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自古以來,打頭打死的,打傻的人可是不少。

兩個孩子再不懂事兒,這些還是懂的,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動手了,這意味著他們也沒把冬暖當姐妹,甚至是當人看。

那冬暖還管他們?

寒江樓原本還怕冬暖會怪他,畢竟是她家的兄弟,如今一聽冬暖這樣說,寒江樓稍稍鬆了口氣。

冬暖不計較就好。

“別管他們,以後他們欺負你,只管告訴我。”寒江樓不想冬暖受委屈,摸了摸冬暖的頭,輕聲開口。

不想糾結於這個話題,寒江樓說完之後,很快轉移話題到了鋪子上面:“鎮上還真有一處鋪子,街角的位置,地段一般,地方也不太大,從鋪門口到最裡面,也就一丈出頭,寬則不足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