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瑾欲言又止。

“沒有可是,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讓人頭疼啊!”上官墨敲了敲蘇瑾的頭。

“你不也同小時候一般,總是護著我。”蘇瑾羞澀地抬頭看了看上官墨。

十年前……

“蘇兄!別來無恙。”

“白兄莫要見外了,快快請進!”

“這是令子?果然一表人才,同白兄一般。”蘇慕說著領著他們進了蘇府。

“若不是犬子身患重病,在梁城求醫未果,在下也實在不想叨擾蘇兄。”白朮愧疚地說。

“白兄,當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如今,哪還有我們蘇府,哪還有我蘇某人啊!時隔多年,再見到白兄,是我蘇某人的一大榮幸,何來的叨擾!”蘇慕十分激動地說。

“蘇兄言重了!”

“白兄不必見外,想留宿多久便留宿多久!”

……

“我已經同白兄打過招呼了,此去最快也要半個月,替我待好白兄與其令子。”蘇慕囑託其二夫人。

“可是老爺,他們一直住在這實是不妥吧?”二夫人開始有些不滿。

“啪!”一聲清脆地耳光打在二夫人臉上。

“老爺!!你打我作甚?”二夫人被打在地,眼裡滿是委屈。

“你一個婦人眼界如此低下,心胸如此狹窄!白兄於我有過命的交情,你怎麼可以如此吝嗇。”蘇慕說完便氣憤地離開了,只留二夫人一人在獨自悲傷。

“娘!你怎麼了?!”蘇銀銀擔憂地跑到二夫人身前。

“扶我起來!”二夫人跟沒事人一樣,“自從那個賤人走了之後,他對我就沒過好臉色,視我如仇,我膝下無子,這能怪我嗎?如今,那個賤人走了,我卻活活受罪!”二夫人感慨萬千。

“娘!”蘇銀銀躲在二夫人的懷裡哭。

“銀銀!別哭!如今老爺不在了,我們更要穩固地位。”二夫人頓時露出了兇狠一面。

——

“二孃!我知道錯了!啊!二孃別打了!”蘇瑾被打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夫人!她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回來如何與老爺交代啊!況且,你如此張揚,客人知曉,這……”一個老媽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開始勸阻。

“怎麼?你也拿老爺來壓我?這裡離客房多遠啊!這裡是大夫人的住處,誰敢來?不怕被鬼魂纏身嗎?我把她扔在這與她母親敘敘舊,她還得感激我呢!是吧?”二夫人蹲下身去問疼痛難忍的蘇瑾。

“……”蘇瑾被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問你是不是?你回答啊?”一根鞭子抽了下去。

“是是是,二孃!”蘇瑾全身是傷,早已狼狽不堪。

“把房門鎖上!都別打擾她與大夫人敘舊,誰要是敢給她送飯,下場,不言而喻了!”說完,二夫人便領著蘇銀銀離開了。

傍晚,疲憊不堪地蘇瑾被黑夜籠罩,伸手不見五指的房裡只能透過門縫的光才能得見一處光亮。

“哥哥!二孃!我好餓!”蘇瑾奄奄一息地將手伸出門縫。

儘管如此,卻不敢掉一滴淚,生怕二孃看見這副可憐樣又被捱打,可是誰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