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將。”守衛們紛紛退到兩側,讓出一條道來,畢恭畢敬彎腰道。

“以後司徒小姐拜訪,不需攔著。”盛宇打量她一番,對著兩旁的守衛說道。

她咬著唇,聽著那守衛忙不迭的回應聲,心裡只念著那個人是否安康。

“司徒姑娘,隨屬下進來吧。”盛宇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到一邊去,給她讓出路來。

剛踏入門,她便傾身低問道:“將軍如何了?真的病了嗎?嚴重嗎?”

見身後的門關上了,盛宇向她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麼便被她打斷。

“你莫要嚇我,他究竟如何了!”

她聲音都有些發顫,眼簾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卻不敢哭出聲來。

盛宇被驚住了,對著面前泫然欲泣的女子手足無措起來。

“咳咳,你怎麼把她惹哭了?”

略帶沙啞的男聲響起,還帶著些令人憐惜的微咳。

司徒瑾煊猛地偱聲轉頭,只見那熟悉的身影單手撐著欄柱,正含笑望著她。

才不到兩日未見,他雖然依舊俊美卻也顯出了被病折磨的憔悴,原本合身的錦竟顯得有些空蕩的,面色帶著難掩的病態的蒼白,越發顯得唇色的紅。

“雲哥哥。”

她心疼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小跑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裡,伸手合抱著他的腰,臉貼近他的隔著衣裳的胸膛,聞到撲鼻而來的藥香,有些苦。

“乖,別哭。”

他伸手回抱她,笑著揉揉她的頭,勾了勾她的鼻子。

她仰著一張哭臉近距離望他,只見他俊朗依舊,只是眼神再沒有哪般凌厲,留下的是一分慵懶和幾分憐惜,一樣動人心魄。

“聽話,離我遠些,怕過病氣。”他柔聲道,眸光溫柔得能泛出水來。

“我身子好,才不怕。”她雙手抱得更緊了些,整個人就差像樹袋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若不是還有個電燈泡在,若不是雲哥哥看著還沒痊癒,她真的就像掛在他身上,做他的隨身掛件,也省得她日日憂心。

葉清雲笑著一點點抹去她臉上掛著的淚水,蜻蜓點水般在她額前扣了一個吻。

“不是一向怕藥苦味嗎?我身上燻得味重。”他頗有耐心地勸道,卻很口是心非地抱緊了她。

她想起上次醉酒後的喂藥,臉頰緋紅,帶著撒嬌意味地在他懷裡嘀咕道:“我又不怕了,藥的事不準提不準提!”

“咳咳。”有人很不識趣地故意咳了幾聲。

她恨恨地回頭看那個還站在原地、名叫盛宇的人,他怎麼還沒走!

“你還杵這做什麼?”葉清雲像是能知曉她的心思一樣,出言道。

“大夫說,您要多休息,不要再那麼勞累...而且不適宜做劇烈運動。”盛宇臉紅得能滴血,很是耿直地說道。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為了主子的身體,還是得出言提醒一下!

“劇烈運動?”司徒瑾煊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他的話,又瞬間明白其中的特殊含義,恨不得掌自己的嘴,根本不好意思抬頭看抱著的人,整個人如同鴕鳥般把頭埋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羞澀的紅潮燻紅了她的臉,連帶著耳垂都是粉紅的。

她聽到頭頂上傳來幾聲悅耳的輕笑,更是怯得不敢動。

葉清雲深沉如海的眸在淡薄的光點裡隱隱,看懷裡嬌小的人一副羞得不行的模樣,心底某種想永遠保護她的念頭又冒出來,抓著他的心臟,惹得他一陣憐惜。

“你怎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