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她皺著眉,已經聞到那股子藥味,忍不住往後縮。

清雲一手端著碗,一手按著她的肩,皺著眉哄道:“要喝的,醒酒藥。”

“不,聞到這股子味,我就清醒了。”她兩隻手按著自己嘴,說什麼都不肯喝。

“有蜜餞。”他脾氣甚好,端著碗坐在她身旁柔聲道。

“清雲哥哥~”她咬著唇,語氣嬌柔,望著他手中那碗藥,不管不顧地撒嬌道。

即使她頭痛欲裂,她也絕不喝這個鬼東西!

“咳。”角落處傳來一聲輕咳。

床上那兩人有些詫異地望向角落裡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的流勻,似是沒想到他竟然在這。

“流勻,你說。”

葉清雲溫聲道。

“她已經入宮了。”

流勻的語氣有些急,迫切想離開。

“好,我知道了。”他皺起了眉,“你在門口等著。”

流勻應了一聲,趕忙出了門,把門關上,守在門外。

“這可怎麼辦?”他轉過頭來,笑著道。

“什麼怎麼辦?”司徒瑾煊摸不著頭腦,更不清楚流勻嘴裡的那個“他”是誰。

“本想慢慢餵你喝,但現在時間有些匆忙。瑾煊是打算乖乖地自己喝,還是讓我用更快的方法餵你?”

他說的很是自然,那抹笑意,讓她甜到心尖。

“清雲哥哥去忙吧,我...我可以自己喝,真的,你走後我立馬就喝。”她開始說大話,想法設法地致力於把這端著溫熱的藥湯的人趕走。

“那你是選後者了。”他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不由分說地自己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扶著她的後腦,對著她的唇便吻了上去。

司徒瑾煊忍不住張嘴驚呼,卻為那慢慢流入的藥汁提供了機會。

藥是苦的,她卻嚐到其中的甘甜。

她仔細看著眼前忘情的人的眉眼,竟捨不得推開他,那無處安放的手便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

“你怎麼這麼...這麼流氓!”清雲放開她後,她憤憤地捂住了嘴,生怕他再次偷襲。

這人,平日裡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怎麼在人後會那麼流氓!

“自己喝還是我來喂。”他笑著用指腹抹去她唇角那點藥汁殘留。

雖說藥是真的苦,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喝下去後總覺得頭疼舒緩多了。

“我自己來!”

她趕忙接過那碗,緊閉著眼將那碗裡的藥喝乾淨。

滿腔的藥味,令人作嘔,完全感受不出什麼餘甜。

可能和喝藥的方式息息相關。

“張嘴。”

她再睜眼時,葉清雲正拈著蜜棗,往她嘴裡送。

蜜棗甜而不膩,沁人心脾,本苦著臉的她一下子喜笑顏開。

葉清雲突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下,把措不及防的她給驚呆在原地。

“我...你!你怎麼能偷偷...”她驚得說不完整話,望著眼前毫不客氣與毫不害臊的人。

細想下這好像也不算是偷偷,他是光明正大的偷襲...

“流勻送你回去,萬事小心,莫再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