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司徒小姐如今獨自在酒樓裡。”

若風輕聲道,似是在等待葉清雲下一步的指示。

“你在這,安兒醒了就來找我。”

葉清雲轉頭深深地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拍拍若風的肩,疾步走出了院子。

“小兄弟,你家葉將軍,找誰去啊?”

有江雲閣的人走上前來,和若風套近乎。

若風冷冷地掃了那人一眼,毫無搭理的意思,抱著劍,倚著柱。

“誒,你這小兄弟,不熱情!你現在可是在江雲樓,我們的地盤。”

那人帶著壞笑,硬是為了要八卦到底。

若風冷哼一聲,嘴角勾著略帶嘲諷的笑,閉眼小憩起來,一點面子都不給身旁叨叨不停的人。

“得了得了,你還沒看出這手下和主子一個德行。人家沒搭理你的意思,你還湊個熱臉幹啥,真想知道,跟蹤啊,跟上去不就啥都看到了。”

李進走上前來攬過那人的肩,笑著說道,滿是調侃。

自吳老說葉清安沒事後,眾人都放鬆下來,寬心地開起玩笑來。

“餿主意餿主意,葉清雲那木頭,豈是我這點三腳貓功夫能追上的,那倒不必為此送命上門。”

那人沒好氣地拍掉李進的手,嘴裡碎碎念,很是不滿地走開。

“你看我幫你把人趕走了,你悄悄告訴我唄,我和你家主子可熟了。”見面都點個頭打招呼的那種熟。

李進笑得賤兮兮的,壓低著身對似乎睡著的若風道。

“滾。”

若風嘴裡緩緩吐出一個字來,未睜眼便握劍將湊上來的李進與他推開了一定距離。

酒樓裡。

桌上是一排排的小酒壺,七零八落的,還有些未封好口的酒瓶漏出酒來。

司徒瑾煊一杯杯酒灌進去,整個人臉是燻紅的,尤其是一邊側臉,紅腫得厲害。

她獨自趴在桌上,眼淚一行行流下,彙集在桌上,混著桌上的酒水。

酒樓里人來人往,有駐足側目而視的,卻大多不敢上前來搭訕。

有個在偏僻位置觀察了許久的滿臉胡腮的中年壯漢,確信她是沒有同伴的,厚著臉皮湊上前來。

“小姑娘,有什麼傷心事和哥說,自個在這喝悶酒,沒意思的。”

見瑾煊趴在那不做聲響,他的手腳開始不安分起來。

有人扣住了他想摸過去的手。

那光頭男子見有人壞他好事,氣急敗壞轉身便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壞爺好事?”

“你是嫌命長?”

陰沉的男聲響起,與此同時,那滿身膘肉的壯漢被一個後過肩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大俠饒命,大俠,公子,別殺我。”

那大漢臉上寫滿了痛苦,躺在地上咿呀地鬼叫不停。

“你們別吵了好不好?”

原本趴在桌上的女孩坐起了身,揉著眼嗔怪道。

葉清雲看了她一眼,再看向那地上的人時,眸子裡的柔情消逝得乾淨。

“最好不要發出聲音,不然...”他滿臉陰霾地說道,冷漠地伸出腳來,毫不留情地踩在那男人的手上。

那男人滿臉都是汗,低聲嗚咽著,都不敢去看那被廢掉的手。

經過的人紛紛嚇得退得遠遠的,隔著很遠的距離,似乎都能聽到那腳下的手,骨頭咔嚓作響的聲音。

葉清雲絲毫不為所動,低下身來,對著那疼痛到完全扭曲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