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四的樣子,並不是有意說給她聽的,應是關心則亂,這個傻小子,如果真與她無關,又怎會多說這一句呢?

“好,我知曉了,所以出什麼事了?”葉清安頓足,轉身正視著他。

“昨夜裡,死了幾個守衛。”

他有些不忍地開口道。

“什麼?可有抓到兇手?皇宮不是戒備森嚴嗎?”

“不是不是,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他眼神躲閃,不敢看她。

“阿四,有什麼話就一併說了,我一點點擠出來沒有意思!”葉清安急了,不安的情緒充斥著她,連語氣都急了許多。

“那幾名守衛是被裡族來的使者抓去打死的,他們都說是因為昨日禁地裡發生的事,才害死了他們。我們都不知禁地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大家都知道,當時在場的不夠就是兩名使者...以及大人...”

阿四一口氣說完,話音剛落便後悔了。

“死的是哪的侍衛?”葉清安出奇的冷靜,讓阿四措不及防,更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前的平靜。

“其實是太后宮的。”

“所以大家都認為,守衛的死,是我害的?”

“也不是,只是大家可能覺得與大人有一些些關係...大人,阿四相信您,您莫氣。”

阿四扇著手,一副努力勸她消氣的模樣。

葉清安真當是怒極反笑,直直地推門入西芙院,找那兩人。

拓裡宏正在躺椅上一晃又一晃,身旁的婢女們小心地服侍著,有人給他扇風,有人捧著冰鎮西瓜,一口口喂到他面前。

而季念安正在樹下練劍,一招一式乾淨利落,迴旋有力。

真是一副愜意的夏日消暑畫。

被她突然闖入門的動靜驚擾,拓裡宏睜開了眼,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道:

“魏安來了?這麼急做什麼,也不怕惹出一身汗?”

季念安還在練劍,卻一直朝她這看,明顯一心二用。

“你們都先下去。”

她閉眼深呼吸,走到那躺椅前,冷聲道。

凜冽的聲線聽著令人心生寒意。

隨侍的婢女們都怔在原地不敢動,想走又不敢走,只好看著拓裡宏。

“下去吧,本世子想聽聽,魏大人有什麼體己話,要與本世子私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