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連中三元的魏安?”盧德壽心裡掂量著,這魏安,估計以後不可限量,要多多巴結。

劉晟皓不語。

像,明明不一樣的臉,連嗓音都不同,竟感覺如此相像,如同有她的影子。

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劉晟皓扯著嘴角,笑得慘淡。

盧德壽不敢再多嘴,怕觸到他逆鱗。

盧德壽是唯一一個見過少年天子在葉清安墓前痛哭的人,哭得那樣慘烈,哭得沒了力氣,直接暈倒在地。

自劉晟皓登基,他便隨侍左右,從未見過殺伐決斷的天子這樣令人動容的一面。

這樣一個牽動天子情緒的女子,怕都是紅顏薄命的,古往今來,皆是如此,天下都容不下她。

“首輔大人來了。”

“宣。”劉晟皓揮揮手,令人撤下文房四寶。

“國庫官銀被盜一事,進展如何了?”劉晟皓抬頭看了司徒墨白一眼。

“還沒有清晰的頭緒,庫兵口供一致,當日運銀的不過那數名老臣,沒有大型搬運痕跡。”

司徒墨白低著頭。

“廢物!三十萬兩官銀,在戶部眼皮底下消失得乾淨,還要戶部何用!”

劉晟皓站起了身,袖子帶倒了茶杯。

杯子落地碎成幾塊,身旁隨侍的人大氣不敢出,紛紛跪下。

“臣無能,還請聖上再給十日期限,定水落石出。”

司徒墨白道。

“傳朕旨意,戶部尚書上官藝削職為民,暫留其府,案情查清後再做處置。”劉晟皓轉身閉目道,揮揮手讓司徒墨白退下,“十日,結果若還未出,欠缺的銀兩便由你和戶部一共擔著吧。”

“臣遵旨。”

司徒墨白皺著眉,悄聲退下。

二十萬兩官銀本是賑濟濟州天災的專用軍餉,翰林院剛向戶部傳達旨意,庫裡的銀兩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了。

他和戶部尚書奉命前來監運提取,當開啟庫房的三重大門時,發現銀庫內備好的銀子竟不翼而飛,庫房沒有窗戶,三層大門及庫頂均完好無損。

況且庫房從來都是重兵把守,日夜看管,又怎麼會讓不是小數目的二十萬兩官銀就這樣沒了。

此事還是得先從源頭的翰林院查起。

司徒墨白走回那石階旁,不見人影。

他蹙眉到處找尋,迎面便來了個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