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瀾挑了下眉,心說自己這傻弟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把他和容緋的所有聊天記錄合併發給他那傻弟弟。

秦星瀾非常坦然,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甚至不覺得他說的那些有絲毫問題。

他慢悠悠地打字:【強扭的瓜不甜,你趁早放棄這個執念,回家繼承財產行不行?】

對方沒有回覆。

他估計著他在看聊天記錄,於是繼續在對話方塊輸入長篇大論,什麼獨立理論都被他掰扯出來了,他按下傳送鍵,卻彈出來兩行紅字。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請傳送驗證訊息新增對方】

秦星瀾面上波瀾不驚,甚至習以為常地去新增好友,驗證訊息就打了個句號上去。

然後被幹脆利落的拒絕。

他熟練地繼續傳送好友申請,這次沒有被拒絕了,但是也沒透過好友申請,他看了看,絲毫不慌,收起手機。

反正遲早得透過的。

秦硯回宿舍的時候,張裕才剛洗漱完,他抖著被子:“你今兒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魂兒被誰勾走啦?”

“沒。”秦硯自然的說,“家裡那邊出了點事。”

嗯,以後他和容緋是一家人,所以不算撒謊。

只是稱呼稍微提前了些而已。

張裕哦了聲:“說起來,你看了新聞沒有,緋姐出車禍了,不過好在沒什麼事,你是沒看見那照片,車窗都碎成了渣渣了。”

“看見了。”

秦硯點頭。

張裕狐疑的看著他:“你不對勁。”

“你聽見緋姐出事你會這麼淡定?”張裕擰著眉思考,抖被子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突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我知道了,你脫粉了??!”

他的語氣驚詫而憤怒。

秦硯:.

他就不明白,一個兩個的腦回路怎麼都這麼特別。

秦硯無語的說道:“沒脫粉,不可能會脫粉。”

他指著張裕床頭邊兒:“你手機要掉了。”

“?”張裕回頭,果然在床沿看到了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手機,他大步走過去把手機拿起來。

再抬頭的時候,秦硯已然進了浴室,啪地關上門,留給他一扇看不清裡面的玻璃門。

張裕:.

看秦硯這人,壞得很!

——

翌日,沈司行說沈司恆醒了,他想要見容緋。

他不知道怎地,非要見容緋不可,沈司行告訴他容緋安然無恙,他就跟魔怔了似的。

容緋一大早就被沈司行的電話吵醒,反正今天也不忙,容緋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病房,沈司行臭著臉站在走廊外,病房裡頭傳來沈文文和沈司恆的交流。

沈司行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抬頭:“來了。”

“嗯。”沈司行直起身子,“我總覺得他要搞事。”

“等會就知道了。”

沈司行帶她進去,本來還在和沈文文說話的沈司恆頓時安靜下來,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容緋,良久,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你沒事就好。”

沈文文心不在焉的,起身讓開位置給她:“阿緋,你坐著吧。”

沈司行抱臂靠在門邊,表情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沈司恆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