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默突地站起來,冷聲道:“我要是來抓你,早就戴著手銬過來了, 誰還有這個閒心功夫跟你聊天兒?”

他眸色深沉,“容緋, 念在我們的舊交, 此次我是在提醒你, 別觸碰了法律。我不希望有一天, 是我親自送你進去。”

容緋彎唇笑了,眼裡漾著不明的光:“不會有那一天的。”

她只會, 掃除所有的痕跡,即使他懷疑,也沒有證據來定她的罪。

傅池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願如此。”

容緋漫不經心的說道:“傅隊還有別的事麼,我年紀大了, 要早點休息。”

“.下次趕人你也編一個好點的藉口。”傅池默很是無語, 他可比容緋還大了三歲。

“該說的我都說了。”傅池默手插在褲兜裡, 複雜地看了她一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知為何, 自從他進門的時候,容緋就一直保持著防備的狀態, 彷彿渾身帶刺。

——這一點彰顯在她的小動作上,容緋會不自覺地摩挲手指。

傅池默站在別墅門外,遙望著還亮著燈的窗戶,若有所思。

“傅隊。”身後同事在喊他, 臉色凝重:“碧寧小區出現一起命案。”

傅池默立即轉身:“現在過去!”

——

房間裡的窗簾被拉上,嚴密地攏著, 一絲光亮都透不進來。

“你說, 阿緋和司行怎麼樣?”

“咱和容家也是門當戶對, 就是司行這小子的性子”

“阿緋嫁給他都是委屈的。”

“二少爺和容大小姐, 確實般配。”

安靜的臥室, 只有夾雜著電音的對話響起。

灰暗的光線映照得沈司恆神色晦暗不清,平日裡那雙溫和的眼眸裡,此刻往外滲著濃濃的陰鷲。

他手裡轉著飛刀,偶爾會掠過一道寒芒。

錄音結束的時候,沈司恆便點了重新播放,沈父和孫管家的聲音就在耳邊繼續響起。

“二少爺和容大小姐,確實般配。”

“嘖。”

他聽得不耐煩了,抬手將飛刀擲出去,穩穩地扎進牆壁上掛著的照片。

是小時候他和沈司行的合照,飛刀正好戳中了沈司行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