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你——”沈司行想罵衝動你媽,但他倆是同一個媽,面無表情的說:“衝動你幾把。”

也不等沈司恆說話,他直接奪過酒瓶,掐著沈司恆下巴,就往他嘴裡灌。

沈司行雖說是出了名的紈絝公子哥兒,但和他這種溫潤少爺不同,渾身上下都是肌肉,沈司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紅酒順湧入沈司恆的口腔,他被嗆了好幾口,溢位來的紅酒順著沈司行的手掌流下。

沈司行嫌棄地瞥了眼,扔一塊破布似的甩開他,將酒瓶放在茶几,他順手抽了幾張紙,將紅酒一點點擦拭。

他渾身不適。

紅酒是從沈司恆口裡流出來的,一想到這個,沈司行就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沈司恆嗆的太狠了,還在劇烈地咳嗽,邊抬眼看他,語調依舊緩慢:“司行,你說,如果媽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會不會被你氣死啊?”

“......”

沈司行磨了下後槽牙,他總算是明白這傻逼半夜來找他是為什麼了。

找揍來的。

沈母六年前出了車禍,變成了植物人,至今一直躺在病床上,沒有醒來。

到如今,已然是他們不敢輕易提起的話題,但沈司恆卻彷彿與他無關似的說出來,甚至以此激怒沈司行。

沈司行冷著臉,哪管的上什麼兄友弟恭、維持表面情誼,他現在只想把沈司恆揍一頓。

往死裡揍。

憤怒使得沈司行差點失去了理智。

“哥!”沈文文字來聽見他房間裡的動靜,還以為他是在做什麼,誰料一開啟門就看見沈司行竟然在打沈司恆。

而且沈司恆都沒還手,只咬牙悶哼。

她驚愣了一瞬,趕緊上前把沈司行拉開:“二哥,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幹嘛要動拳頭啊!”

沈司行呼吸還有點亂,想說髒話,但顧忌著沈文文,硬生生嚥了下去:“你別管了,回去玩你的娃娃去。”

沈司恆艱難地起身,咳嗽兩聲,說:“文文,是大哥說錯了話,惹司行不高興了。”

“沈司行!”沈文文直接喊了他全名。

沈司行眯了眯眼睛,冷笑:“沈司恆,你知道你現在這副模樣像什麼嗎?綠茶婊。”

“你都是從哪兒學的下作招數啊?”

見他還嗆聲,沈文文拉著他的胳膊:“你少說兩句。”

而後又對沈司恆說:“大哥,他可能就是腦子不太清醒。”

“你閉嘴。”沈司行按著沈文文的肩,眼神冷冽,意味不明的說道:“沈司恆,你看看我之後,會不會再讓你?”

沈司恆對他的敵意視而不見,緩緩勾起一抹溫和的笑:“你說笑了,當兄長的怎會需要你讓呢?”

兩人打的啞謎,沈文文完全聽不懂。

沈司行呵了聲:“行,現在滾吧,否則我看見你就想揍你一次。”

沈司恆整理著凌亂的衣衫,雖然狼狽的不行,面上依舊保持著那副令沈司行噁心的表情。

沈文文再神經大條也察覺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可能不是口角那麼簡單:“哥,你們......”

沈司行煩躁地揉了下她的頭髮,“小孩子家家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你以後離沈司恆遠點。”

就那瘋狗一樣的玩意兒,沈司行還真不能確定他不會對沈文文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