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秦硯的質疑,張裕頓時昂首挺胸:“怎麼可能,這都是假的,我才不怕!”

【嘖嘖嘖,我剛才還截圖裕裕被人頭嚇得五官錯亂的表情包了呢,回頭我發微博】

【嘴上說著不怕,你的語氣已經出賣你了哈哈哈】

【不怕不怕】

“噢。”秦硯星眸一彎,“你猜你後面有什麼?”

“......”

張裕本就聽著那腳步聲有點害怕,被他這麼一問,脖子都僵硬了,不敢回頭:“有、有什麼......”

他哭喪著臉:“該不會是行天說的那個梅林先生吧?”

秦硯笑意吟吟,往前走了幾步:“啊,是空氣來著。”

張裕:......狗東西!

張裕想跳著攬住秦硯的脖子揍他,但是那腳步聲更近了,他後背發毛,趕緊跟上:“哼,我不計較,趕緊找線索。”

“嗯。”秦硯懶懶地應了聲。

秦硯和張裕又回到了安娜的房間。

房間內依舊是秦硯離開之前的陳設,就連那日記本也正躺在床上。

秦硯彎腰撿起來,翻到日記本的最後一頁。

【我好害怕!】

這段沒有寫日期,但可以根據前面那篇日記推測出來是在梅林先生殺了管家之後的。

張裕給他舉著光,一邊說:“你說,安娜會不會遺傳了梅林先生的病?”

梅林先生性格太過病態,可以被理解為精神病,精神病一般都會遺傳。

“嘻嘻,哥哥在說誰有病呀?”如銀鈴一般悅耳的嗓音驀地從身後響起,張裕機械地扭著脖子:

“安......安娜,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安娜舉著漂亮的玻璃球,表情不是他們之前看到的乖巧,帶了絲惡劣:“因為,人家就是鬼嘛~”

安娜衝他們做了個鬼臉,歪著腦袋,“說人壞話是不對的。”

張裕乾笑:“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病指的是生理意義上的?”不是在罵人啊!!

安娜哼了一聲。

秦硯盯著安娜看了幾秒,問道:“你討厭格爾嗎?”

安娜抱著玻璃球的手緊了緊,鼓著右臉頰,生氣的說:“自從格爾出現,爸爸和媽咪就總是關愛他,也不讓我碰格爾,我一點兒也不喜歡格爾。”

梅林夫人說她靠近會給格爾帶來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