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以那天連打了三個噴嚏後,還真有點喉嚨痛,感冒的接力棒傳了第三棒,等他這場大病快好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國慶假期。

白婉靜拿起毛概痛苦得翻了兩頁,果斷放下書決定期末突擊。

她在陽臺上擺了個藤椅狀的鞦韆,外面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客廳中間電視的新聞頻道正在播報最近自然災害頻發,連日遭遇強降雨天氣。

看了眼窗外雖然有點陰沉,但是好歹沒下雨,白婉靜又把目光收回,從椅子上起身。

敷著面膜站起來,跨過客廳中間常喻攤開的行李箱,問道:“你這是去哪兒?你要出差?”

“去西安參加一個會議,”常喻沒抬頭,把電腦充電器放了進去,“明天就走。”

她帶的行李不多,就幾件衣服,還騰出半個箱子來放資料。

手機震動一下,張淮以發資訊問她:“明天早高峰打車不好打,要不我轉一圈到你這兒?”

“你為啥說不用?”白婉靜把腦袋湊過來。

“他又不順路,”常喻用一秒的時間算了一下車費,果斷拒絕,“我這邊自己去吧。”

“他也去跟你一起出差啊?”白婉靜坐在行李箱邊提問。

常喻點點頭,圍著行李箱看了一圈,起身又去房間裡找什麼東西。

每次理行李箱,常喻總感覺會有東西少帶。

白婉靜在一旁評價這叫缺乏安全感,常喻不承認,不接她的茬。

第二天早上起了大風,常喻拖著出差的行李箱走到小區門口準備打車。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打車軟體上悠悠轉了好幾圈都沒人接單。

正打算在往路口走一點,一輛計程車穩穩停在她眼前,副駕駛車窗搖下,張淮以的腦袋冒出來。

常喻愣了一秒,立馬往後看,白婉靜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就跟他說了,我們這裡處在高架路口,早上打車會不好打。”

路口的風很大,常喻穿了一件薄風衣,被吹得衣襬獵獵作響,把亂飛的頭髮挽到耳後。

歪頭在兩個人中間轉了一圈,沒什麼好矯情的,說了句謝謝,就去放行李箱。

張淮以下車幫忙,然後輪到他一臉驚奇得看著白婉靜坐上車。

“她也去?”他指向白婉靜,不可置信又重複了一遍,“她跟我們去出差?”

“她一個人在家待著太孤單,”常喻代替回答,“非要自費跟著去。”

開啟車門讓白婉靜先坐進去,靠在車門上和站在副駕駛旁的張淮以說話。

“繞過來要很久嗎?”

“提前半個小時吧,”張淮以抬頭看了眼時間,“今天路上有點堵車,我們現在過去能提前二十分鐘到。”

張淮以往後視鏡看了一眼,白婉靜最近直接剪成了齊耳短髮,正戴著個鴨舌帽看向窗外。

車窗玻璃有點模糊,大風中夾著雨滴,然後是噼裡啪啦的響聲,司機隨口唸叨了一句:“這天竟然下冰雹了。”

“你們怎麼坐高鐵去西安?”白婉靜已經拿出手機在對著窗外拍照。

這路段行車緩慢,司機抬眼從後視鏡瞅了一眼,白婉靜明顯看到他露出個看傻子的眼神。

“原本定了機票,航班被取消了。”常喻淡定回答。

“啊?”白婉靜收回了手機,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