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吧校草評選結果,向來都是一人獨佔,等他畢業後高二又來了個轉校生,成績還穩佔年級第一,校草名額直接繼承到那兒去了。”

她回答得端端正正,一板一眼,彷彿回答得不是關於校草的八卦,而且在答辯論題。

宋桉勉強把口中的奶茶嚥了下去,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有些震驚得瞪大眼睛。

常喻口中一人獨佔的校草,就是宋景堯。

她現在也不清楚,常喻這麼大大方方講出來,是在乎還是已經放下了。

白婉靜倒是聽得津津有味,又開始提問:“那他明天來嗎?”

群裡陷入短暫沉默,宋桉一時不敢答。

直接換了個話題:“你品茶完了?”

“我逃到洗手間了。”白婉靜回答得理直氣壯。

話題轉換得很順利,正在往另一個方向快馬加鞭得狂奔。

已經聊到了白婉靜今天一天一大早就被拖起來參加家庭聚會的悲慘遭遇。

“我剛剛都快困死了,”白婉靜說,“這雨聲聽著還帶催眠作用。”

宋桉在下面跟著附和幾句。

就在這話語中,時隔很久常喻才回答道:“來的。”

她在回答上面的問題。

窗外的雨已經逐漸轉小,夏季暴雨總是這樣,一陣一陣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重新下大。

真怕白婉靜下一句會順著問“他高中時有女朋友嗎?”或者“你們有沒有高中時喜歡的人”

宋桉手指在鍵盤上打得飛快,把話語權奪過來:“你怎麼那麼關心我們學校的八卦,你高中時候的校草呢?”

“啊……”

只是隨意找了個話題,沒想到觸到了白婉靜已經模糊又裂痕的回憶。

在洗手間待得時間太長了,老太太很快就會不滿。

開啟水龍頭,水流聲嘩啦啦留下,意味著她又得出去做她不樂意又不得不做的事。

這幾天媽媽不在,她感覺自己跟小孩一樣,突然有點想媽媽。

“我高中的時候都沒幾個關係好的同學,也沒聊過這些,”白婉靜打字飛快,“那時候我的校服被老太太去改制了,和別人不一樣,又不讓我參加課外活動,體育活動各種集體活動。放學後也不能和同學一起走,直接被家裡的車接走了去學古琴。”

說完這段她對著鏡子打了個哈欠,抬頭捂嘴,能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蝴蝶,紋得很逼真,彷彿下一秒就可以飛起來。

但是蝴蝶終究只能在她手上,飛不出去。

打完哈欠才繼續說道:“所以久而久之也沒什麼參與八卦的機會,可能大家覺得我比較另類,也沒什麼人願意跟我說話。這些學校裡私下傳得人盡皆知,又不能鋪在明面上的秘密,自然是沒人告訴我的。”

說完她發了個哈哈笑的表情,像是為了假裝不在乎。

宋桉看著聊天框的文字久久沒說話。

她現在可能懂了白婉靜為什麼把自己塑造得那麼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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