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謀仁目送各位師兄離開之後,轉身推開院門,走進了進去。

他邁過正堂的臺階,穿過後堂來到內院。

陳謀仁吐了幾口淡淡的酒氣,然後推開新房的房門。

流雲觀從青山城找人又重新佈置了一下房間。

此時還未天黑,夕陽的餘光透過竹窗,潑滿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被映的金黃的梨花桌上,擺著一張純白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裡插著幾支毛筆。

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旁邊就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檯,上面擺著菱花銅鏡和紅漆雕花的首飾盒。

陳謀仁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目光最後定格在掛著天藍色紗帳的檀香木床。

床上端坐著一名戴著白色薄紗的女子,即使隔著薄紗,也能感受到她的美麗凍人。

“師姐餓了嗎?”

“不餓。”

“師姐累了嗎?”

“不累。”

“師姐......”

姜冰璃打斷道:“師弟,你我現在已是道侶,不必那麼客氣。”

陳謀仁搖頭道:“我覺得這樣對師姐好一點。”

姜冰璃狠狠的瞪著陳謀仁,“既然你這麼君子,那有本事以後別碰我。”

陳謀仁沉吟片刻,然後回道:“夏天碰冬天不碰,可以嗎?”

姜冰璃:“???”

“我累了,先睡了。”

陳謀仁不再理會姜冰璃,脫掉暗金色的褂袍,把自己扔到嶄新柔軟的被褥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姜冰璃傻眼了!

一個絕色美人就在你身邊任由採摘,你竟然無動於衷?

我都說了你跟我不用客氣,你還想怎麼樣?

陳謀仁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嗎!

姜冰璃以為自己很有原則,但是陳謀仁比她更有原則。

對於陳謀仁來說,相比於逢場作戲的道侶,他更追求的是身體和精神缺一不可的相濡以沫。

這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這一夜,相安無事。

陳謀仁一覺睡到天亮。

等他早上醒來的時候,姜冰璃已經把洗漱的水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