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那個在晉升之戰贏了你的張鎮石。”

唐文斌特意強調了一下晉升之戰,也是故意在陳謀仁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可是陳謀仁的反應讓他有些出乎意料,因唐文斌在陳某人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憤怒和仇視的情緒。

陳謀仁只有不解和好奇,“他為什麼又挑戰我?”

“因為他害怕你報復他,所以為了保護自己,他想在你未成氣候之前徹底扼殺你,但是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唐文斌一邊說著一邊把信紙收回懷裡。

陳謀仁不認為唐文斌有必要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事出反常必有妖。

唐文斌看出了陳謀仁的疑惑,他直言不諱道:“因為你還欠流雲觀十一年的俸錢,所以我要保你在這期間不受任何傷害,這個理由你可以接受吧?”

陳謀仁覺得這個理由不夠充分,但也說得過去。

不管怎麼說,這終究是一份善意,陳謀仁也不能無動於衷。

“多謝大師兄。”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我希望你和張鎮石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今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能做到嗎?”

陳謀仁抱拳道:“師兄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先忍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謀仁在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

同時這句話被收錄到穿越者守則之中。

唐文斌離開靈醫堂,返回朝陽宮。

“見過大師兄。”

張鎮石把挑戰信交給孫遠之後,便一直在朝陽宮候著。

“坐下說。”

張鎮石在面對唐文斌的時候,眼神閃爍,十分拘束。

“別緊張......”唐文斌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上卻很享受被人敬畏的感覺。

他從懷裡拿出來信封,“挑戰書還給你。”

張鎮石接過唐文斌從懷裡拿出來的挑戰書,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大師兄,這是......”

唐文斌打斷道:“張師弟,就我本人來說並不希望看到同門弟子相殘,晉升之戰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臺上恩怨臺上了,所以我剛才去了靈醫堂,找到陳師弟聊了聊。”

張鎮石依然緊張的問道:“那他怎麼說?”

“陳師弟確實心有不甘,對你怨念很重,不過他也並非冥頑不靈,在我的苦苦勸說之下開啟了心結,斷了想要報復你的念想,所以今後你們的恩怨到此為止,井水不犯河水,你能做到嗎?”

張鎮石長吁了一口氣,感覺身體變輕了許多。

“我當然能做到!”

唐文斌揮了揮手,“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去忙你的事情吧。”

張鎮石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起身在唐文斌面前深深的彎下腰。

“今日之事,多謝大師兄!以後大師兄若是有用得著師弟的地方,儘管開口,師弟絕不推辭!”

唐文斌也起身,然後伸出手掌將張鎮石託了起來。

他欣慰道:“孫師弟說的沒錯,張師弟果然為人仗義,值得深交!”

張鎮石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道:“大師兄過獎了......沒事的話,師弟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