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韓三第一次進入妃月房內,心中也是頗為好奇。

進門一入目,不似尋常女子那般裝飾房間,房間如韓三一樣非常簡潔,沒有添置什麼東西。

只是房間一角擺放著古琴,他之前聽妃月說過,她為加入紫月會之前乃是唱曲兒的。

妃月示意韓三坐下,然後為韓三倒了一杯茶水。

她則直接坐在坐在古箏後,纖纖玉手輕輕拂過古琴,帶起連綿琴音。

妃月停下手中動作問道:“這幾日與清婉兮師長學得怎麼樣?”

聞言,韓三臉上帶起一絲尊敬道:“清婉兮師長造詣驚人,讓韓三受益匪淺。”

頓了頓,韓三不由笑道:“若非妃月引薦,恐怕韓三也入不了清婉兮師長門下。”

說完,韓三一拱手以示謝意。

妃月搖頭道:“我只是順水推舟罷了,一切還是因為你天資出眾。”

韓三笑而不語,妃月則是雙手微動,琴音響起。

韓三閉上眼,放鬆身子靠在背靠上,細細體會琴音。

縷縷琴音,悠悠揚揚,一種情韻卻令人迴腸蕩氣,又有著憂傷,好似那山谷的幽蘭,也不少那份氣概。

琴聲是多變的,要看彈琴之人此時的心情,琴聲讓人陶醉的、讓人彷彿生臨其境

韓三聽得入迷,不覺時間流逝。

妃月緩緩划動下細細的琴絃,彈奏一曲古典之韻,用琴勾勒出來的音蒹葭動人。

一曲終將結束,當妃月這一聲琴音落下,整個房間安靜下來。

韓三還在回味之前悅耳的琴音,他不由心中感嘆,這琴藝非凡啊。

只是,他也聽出琴音中帶著的憂傷,於是開口問道:“妃月,可是心中有著什麼煩惱?”

妃月聽言笑了笑也不言語,似乎不打算回答。

韓三搖了搖頭,自然不會繼續追問,這些日子的交好,相處甚歡,二人也算得上朋友了。

但是有些東西,朋友也不宜太過深入,該說的時候,妃月自然會說。

於是乎,韓三轉移話題,說著與柳斷鴻所說的葉立失蹤與強制任務。

妃月也早已知曉,她對此事看法與韓三一樣,能低調就低調。

…………

韓三回到房間,坐上床榻進入修行中。

匆匆十天過去,期間紫河車已經到手,如今只差妖魔腦髓了。

這些天柳斷鴻也沒收集到妖魔腦髓,柳斷鴻也帶來了訊息,最近金山寺的許多和尚出現在紫月會轄地內。

紫月會懷疑失蹤的數十人疑是是金山寺一方有關。

柳斷鴻還讓韓三這段時間別出紫月會,金山寺與紫月會兩者一直相互看對方不順眼,難保不會暗中下黑手。

雖說和尚講究以慈悲為懷,但是也有染血的金剛怒目,他們視紫月會如邪魔歪道,下起狠手來不比殺人狂魔心軟。

那些講究渡世眾人,不殺生等理念,這些只是不通陽氣修行的和尚所推崇。

又是三日過去,韓三感覺到紫月會中的人越來越多,應當是連在外的會眾也召回了。

這一日韓三聽聞妖魔腦髓找到了,他立即興沖沖往柳斷鴻方向而去。

這一路行來,他發現紫月會內氣氛越發凝重,每一位會眾面色異常嚴肅。

他都懷疑這次事件會不會成為紫月會與金山寺相爭的導火索。

如果這般,他就太不幸了,剛加入紫月會沒多久就碰上這等大事。

韓三匆匆趕到材料店鋪,此時的柳斷鴻正在接待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