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他握著她的手微微摩挲著她的,而後她聽到他淡聲

柔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知道伏祁大神本體是一條巨蟒。白蛇族也算是伏祁大神的直屬後裔,前幾代,也許還有幾分神族的血脈氣息,只不過由於一代傳一代,血脈沒有那麼傳統,甚至到如今白蛇族只能被稱為妖族,不能擁有神族冠稱。」

這些是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只知道伏祁大神是創造妖界的大神,卻不知他本體是一條巨蟒。

沒由來的,她回想起了之前做過的一個很奇怪的夢,那就是她在夢中和一個有著蛇尾巴的美男子一起下棋。

「那和嚴長老要討好你有什麼關係嗎?」她沒再去想那個奇怪的夢了,反而還是不理解嚴長老討好司翎的行為。

司翎倒也是很有耐心地回答她,並且一直和她說話都是一改從前的冷淡,更多的是溫柔,還有他會對她露出笑容,這是令她最開心的事情。

「我在神界的神書閣中閱覽過部分關於神魔妖界的書籍,其中度過一本由一位神寫過的自傳。那位神便是來自白蛇族的,據他自傳所言,他是伏祁大神直屬後裔的第三代,由於血脈還保留著伏祁大神的神族氣息,所以他才有機會來到神界成為第三代蛇妖神,只要有蛇妖神,白蛇族就不是妖族,而是神族。」

「所以,白蛇族其實好多次都曾透過伏祁大神留下的祭神儀式來多次和神界交流,他們不過是想要再次讓白蛇族脫離妖族稱呼,轉而掛上神族稱謂。」

聽著司翎闡述的這些事情,伽羽對嚴長老討好司翎的行徑逐漸了理解,不過關於蛇妖神的自傳,她開始覺得自己在聽一些十分有趣又神奇的軼聞。

越聽越覺得停不下來,看著他,繼續催促他道:「然後呢?那位蛇妖神還在自傳裡寫了什麼啊?」

他大概是看她聽得認真而專注也不好那麼快結束這個話題,便無奈地繼續把他所看的關於蛇妖神的自傳內容一點一點和她說。

說著說著,他們都已經來到了一小座用沉木搭建的木屋前。

這時,小童轉身對著他們恭敬有禮地說:「貴客們,此處就是你們的住所,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的。這是竹笛,只要吹響,我就會來的。」

小童給他們一人一根小竹笛之後,朝他們彎了彎腰,便轉身離去了。

伽羽還沉浸在司翎講的故事中,直到小童走遠了她才反應過來,捏著竹笛微微發愣。

突然,雲飛從他們身旁走過,邊往前走邊說:「伽羽大人,司翎大人,我先進去探一探情況。」

看見雲飛幾步就走進了木屋,伽羽才想起雲飛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那他豈不是早就看到了她和司翎手牽著手!

想到這個,她猛地睜大眼睛抬起頭看著司翎,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裡面,驚訝地又小聲問:「是不是被他看見了?」

司翎原本有些疑惑地歪了下頭,視線移了移,順著她的手指看一下里面,瞬間就明白了,但是他表情掛著淡淡的笑,好像理所當然地回答她。

「嗯,看見了。」

看著他那個好像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樣子,伽羽又是著急又是焦慮,咬牙小聲帶著幾分責怪:「你怎麼不提醒我啊?」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微微淡了些,冰藍色的眼眸裡流轉著些許落寞的苦笑,然後慢慢地鬆開了她的手,低垂著眼簾,輕聲道:「我以為只要不在七絃面前就可以。原來我和你的關係如此見不得人嗎?」

她看著他低落傷心的模樣,心頭不由微微抽痛了一下,瞬間就被那好似被丟棄的狗子般露出難過神情給刺激得連忙拉住他的手,有些著急地解釋。

「不是!」

他似乎真的很難過,抬起頭看她時,嘴角上揚起的笑容十分勉強。

「那是什麼?我知道你良善,待七絃

如親人,所以你知曉他心意,不敢傷他。那我...呢?」

聽著他用著極其受傷的聲音問著自己時,伽羽的心簡直痛得不行,恨不得立馬抱住他安慰,可是當她的眼神瞟到了七絃的身影,她瞬間就鬆開了抓住司翎的手。

在看到司翎眼底漸漸浮現的難過,她不得不對他快速地說一句:「再忍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