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休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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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羽立馬出聲叫喚,心中慌亂非常:「妍兒!」
看著妍兒消失的背影,伽羽就想到了他,他如果知道了此事,她是不是就會被他休棄,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她心如刀割,痛苦難耐地跌落在地上。
「羽姐姐!」七絃見伽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驚慌失措地蹲下來叫喚著她。
——
這是來了這個奇怪的世界以來,第一次他們所有人都在場。
坐在上首的是一直低垂著眼眸,看不清表情的司翎。
左邊坐著玄道和花姬,右邊坐著風奚還有妍兒。
而她則和七絃站在中間,已經成了眾人盤問的物件。
「三叔,事情我想我的丫鬟應該已經全部都告知你了,三叔嬸竟還敢與外男有聯絡,此事你不得不做出處理,我雖然是曾和三叔嬸很要好,但是我如今是袁家人,身為袁家人,我定不能看見有人做出齷齪之事來讓袁家臉面無存!」
妍兒站起身來,一字一句雖然都在指責著她,已經將和外男私通的罪名掛在她頭上了,她想要反駁不是這樣的,可是私心來,她咬著嘴唇不言不語沉默著,想要聽聽他是怎麼想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聽到什麼答案,明明眼前的這個男人意識並不是他本人的,卻還是想要從他口中聽見信任兩字。
司翎還未說話,一旁的花姬先開了口,到底是憐憫她吧,畢竟除去妍兒與她的交情,其實花姬與她的交情會更深一些。
「三叔,或許你可以聽一聽三叔嬸怎麼說,不能因為三叔嬸見了一面外男便定罪。畢竟他們是光明正大地在袁家的待客廳見面的。」
妍兒顯然不太理解花姬為她求情,便譏諷回擊:「花姬姐姐,難道你不記得了嗎?三叔嬸見的可不是普通的男子,可是以前在鳳儀閣經常出入的七絃公子啊!即便三叔嬸是在待客廳與七絃公子會面,那能一樣嗎?」
花姬頗為為難地看了眼妍兒,隨後又幾分啞口無言,顯然也是知曉她與七絃之間的交情,猶豫了許久便坐回去不再辨析了。
妍兒為自己爭辯贏了得意了一分,便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司翎,又再次道:「三叔,三叔嬸此舉是不把我們袁家放在眼中啊,虧你最近對她寵愛有加。」
伽羽低著頭,明白妍兒為何這麼急切要定她的罪了,看來是埋怨她一直沒有幫她爭取到做二公子的正妻吧,她不禁苦笑著,這就是所謂的多年交情嗎。
「妍兒。三叔自由考量,你先讓三叔靜靜吧。」風奚是看不下去妍兒對司翎的步步緊逼口吻,不由伸手拉著妍兒的手阻止她繼續說話。
妍兒意識到自己是過於激動了,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順從風奚的意思坐回自己的座位。
良久,司翎終於開口了,他抬起眼來,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有幾分冰冷,就這樣直直注視著她,卻用著悲傷的口吻問她:「羽兒,旁人怎麼說,我可以不聽。我只問你一句,你選他還是選我?」
伽羽以為司翎會質問她會質問各種問題,無論是問她七絃是何人,與她又是怎樣的關係,或者是妍兒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所以他是信她的,這個認知讓她不禁泫然欲哭了,嘴巴微微張,想要說什麼。
這時卻被一直未開口的七絃搶了先。
只見他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伽羽一愣,而後便聽見七絃鄭重地對司翎道:「袁三爺就不要逼迫羽姐姐了,羽姐姐會嫁給你,都是迫不得已的,她與我兩情相悅,懇請袁三爺成全我與羽姐姐吧!」
司翎的眼神冰冷若霜,瞥了一眼七絃環住伽羽腰的手,搭在椅子上的手緊緊捏住了椅角,如玉的手指都泛紅了,他將目光放在了伽羽那張美豔又帶著些許難過的小臉上。
他依舊緊緊盯著她,語氣不變,重複了那句:「羽兒,你選他還是選我?」
伽羽自然很想說,就算問她無數次,她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只會選你,可是另一股意識知道了她自我意識的想放,現在正在與她的自我意識作鬥爭,她死死咬著嘴唇,半點聲音都不敢出。
她害怕自己如果說出來了,就會與她本意不一樣了,她不想傷害自己心愛的人。
司翎看著她一直抿著嘴唇,紅著眼眶凝視著自己,眼中帶著悲涼還有痛苦,但是她就是不說話,這樣的她讓他心中那股淺淺的希望正在一點點被磨滅,心越來越涼。
最後,他慢慢收回了視線,語氣冷漠地讓她的心絞痛非常。
「我明白了。休書明日我便寫好交予你。來人,先給七絃公子備個房間。」
留下這一句,司翎便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待客廳。
然後花姬等人也都看了幾眼她後,搖著頭離去。
而伽羽聽著休書兩字,宛若晴天霹靂地愣在原地,心臟突然痛得讓她喘不過氣來,不由抓著七絃的手臂跌落。
七絃驚慌地扶著伽羽:「羽姐姐!」
她似乎因為心痛得暈過去了,不,應該是兩股意識在腦中拼命掙扎對峙,加上聽到了令她痛心的話,她一下子承受不住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