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同時看向七絃,七絃想了想,搖頭:「抱歉,姐姐,現在那些記憶在我腦中零零散散的,我想不清。對不起。」

說完,他失落委屈地低下了頭。

看到他這樣,伽羽也不好逼迫他去硬想,安慰道:「沒事,想不起來便罷了,還有其他辦法的。」

難道來到這裡,又要一次斷了白翟的行蹤嗎,伽羽有些發愁了。

此時,寧聽風開口道:「師姐。掌門給你的法器是可以追蹤白翟的,現在可以拿出來一試了。」

這次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元雨身上。

伽羽知道寧聽風他們肯定有辦法找到白翟行蹤,畢竟他們一開始來遠洲為的就是白翟偷走了丹宗的寶物而來的。

面對大家的視線,元雨好似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放下了茶杯後道:「我以為,伽羽姑娘既然能有辦法找出了白翟的行蹤,想來也能再次找到的,師弟,你要知道,這法器使用起來很消耗靈力,而且只能使用兩次。」

本來以為元雨又要找她麻煩,但一聽到後面,伽羽倒開始凝思起來,才兩次,她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寶貝呢。

「師姐,此時不用還要等到何時?掌門給到你使用,現在就是使用的時候了。」寧聽風皺著眉頭,對元雨這樣拿著法器不作為很不滿。

元雨能感覺到寧聽風對自己的不滿,無論是在門派的時候,還是出了門派,這位師弟倒真是從未真心當她是師姐,但那又如何,名義上她依舊是他師姐,只要還是,那她做什麼決定,他寧聽風都得聽。

心裡暗諷了一下,元雨輕瞥了一眼走神的伽羽,眼底劃過一絲暗色,稍縱即逝,然後淡定含笑著說:「師弟,既然掌門把法器給到我,那我就有決定何時使用它的權力,難不成你忘記了離開山門時,掌門囑咐的話了嗎?」

「晚秋,如果你師兄忘記,你來給他好好複述一下,讓他記牢了。」元雨溫笑著,但眼裡無溫看了眼平晚秋。

平晚秋左右為難,躊躇了下:「師姐。師兄。」

寧聽風隱忍著,他自然是捨不得平晚秋被元雨為難,他語氣微冷:「離了山門,萬事都需要聽從師姐之言。」

元雨笑容加深,眼中的得意看在伽羽眼裡只覺得很難看就是了,欺負自己的師弟師妹,在他們這些外人面前耀武揚威,元雨也太無恥了點。

畢竟寧聽風和平晚秋現在都算是歸在她這邊的好朋友了,伽羽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朋友憋屈。

「元姑娘,看來你這是不想找白翟吧。哎呀,難不成白翟能夠偷到丹宗的寶物,是因你和她是一夥的?所以才這麼不願意找到她?」伽羽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吃驚地捂住了嘴巴。

「你說什麼呢,伽羽姑娘。」元雨臉上的笑容逐漸迸裂,怒笑著說。

伽羽放下手,聳肩分析著,似乎還真是恰有其事似的:「哎,不是嗎?元姑娘既然手裡有這麼厲害的法器,怎麼一開始沒有想起來用呢,就算是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使用,你是在故意放走白翟吧。好讓她拿著丹宗的藥用了,等她用了之後,就算找到了,你們又能對白翟

怎樣呢?」

元雨發現大家的目光看自己都開始變了。

她的臉色漸漸由紅轉青又轉為黑,怒意十足地盯著伽羽,還勉強自己扯著溫和的笑容:「伽羽姑娘,有些事,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比較好。」

伽羽一點也不怕元雨的眼神,無視著繼續道:「我是亂說嗎?如果我是亂說,不如元雨姑娘把那法器拿出來用吧,這樣也算是我亂說了,不然的話,你的行為不就證實了我說的話呢?」

說著,她一臉無辜地看著寧聽風道:「聽風啊,我可不是隨意汙衊元姑娘的,這不是按照之前所判斷出來的嗎,如果元姑娘願意拿出法器使用,也算是不攻自破地破了我的胡說八道嘛,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

寧聽風自然能分辨出伽羽和元雨說的話在其中代表什麼意思,他也很肯定元雨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用那法器,雖不知她究竟是不是和白翟是一夥,但可以肯定,元雨肯定有其他目的。

「我是相信師姐的,所以師姐你想怎麼做呢?」寧聽風這麼說算是站在了伽羽這邊了。

元雨只覺得胸口塞滿了怒火,但礙於他在場,她不能做出其他動作和行為,只能壓下怒氣,露著僵硬的笑容:「呵呵。既然大家都開始懷疑我了,我自然不能讓大家懷疑。」

只見她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羅盤,那羅盤裡蘊含著較為濃郁的靈力,伽羽是感受得到的,看來的確是一件寶物。

而元雨看著手中的羅盤,眼底閃過一絲不捨,又暗暗給伽羽添上了幾分憎惡,這件法器若是一直不使用,它的價值是不菲的,若是用了,靈力損耗,就會有損價值,都怪伽羽這個女人!

在伽羽和寧聽風的逼迫下,元雨不得不拿出了法器,進行了白翟行蹤追蹤,很快他們得到了白翟的最新行蹤。

「沒想到白翟已經不在布黎族了,竟是去了東齊國。」寧聽風凝眉道。

這下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同時,門外響起了侍從的聲音:「各位貴客,族長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