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察覺到陸可兒的害怕,陸夫人再次挺身而出,擋在陸可兒面前,逼視寧聽風,絲毫不信寧聽風的話,語氣依舊惡劣,不依不饒地說:「就憑你的片面之詞,我怎麼會相信!你說你沒有對可兒不軌,我就信了嗎?我家可兒一個不會修行的姑娘,哪裡是你一屆修士的對手!我看你是不想負責,還想欺負我家寶貝!我陸家不是沒有人!寧小侯爺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陸夫人所說的話也的確在理,陸可兒擺明是一屆普通凡俗女流之輩,的確是無法對寧聽風這個有著築基八層修為的修士如何,但是如果陸可兒的背後是一個大修士呢?

現在她手中沒有很明確的證據,無法指認陸可兒背後的人,伽羽抿緊了嘴唇,手指微微摩挲著,現在就幫寧聽風解釋嗎?還是再等等?

還未等伽羽做出判斷時,竟然還有人踏進了待客堂,是一名長相普通的青年,不過眉眼之間可以看出與陸夫人有幾分相似。

他一身深藍錦衣,腳踏鹿紋長靴,腰間是一塊青色篆刻著雙龍戲珠的吊牌。

「才會玉州城,便得知妹妹遭人欺負,作為兄長的我還是需要來幫襯一下才是,寧小侯爺好久不見了。」

青年男子面帶著笑容,但那笑容則是皮笑肉不笑的虛偽笑容而已。

這時寧夫人面色不好,語氣也不善地對青年男子道:「陸少爺,你這是把城主府當做了什麼地方?是市井茶樓嗎?來人!」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一個小侍從恭敬地走進來:「夫人,請恕罪!是,是陸少爺不聽勸闖了進來的。」

寧夫人死死皺著眉頭,還未出聲,陸雲冬就先一步開口道:「哈哈,我這不是想著我們陸家和寧家都快成親家了,我都要做寧小侯爺的舅哥,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呢。不過現在看來,婚事還有待商議啊,如此還真是我做的不對呢。我在這裡給寧夫人賠不是了!」

陸雲冬這先發制人地道歉,倒是一時之間讓寧夫人也不好責怪,只能作罷道:「來人,給陸少爺賜座吧。」

小侍很快就為陸雲冬搬來了椅子和端上了茶水點心。

見陸雲冬坐下,伽羽其實在他進來後就一直在觀察著他,在他和寧夫人交談的幾句

話中,就覺得此人甚是圓滑,是一個很會人情世故和與人打交道的人。

她記得晚秋說過她還有一位養兄,一直在外做生意,看來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

陸雲冬坐下後,也不再說話了,似乎對陸夫人的態度也沒有很熱情,這讓伽羽感覺到很奇怪,難道陸夫人和這位陸少爺關係不好嗎?

陸夫人看見陸雲冬來了之後,也沒有給她打招呼,臉色都快掛不住了,但也沒有發怒,而是直接對他道:「雲冬,既然你來了,就給你妹妹撐腰吧,寧小侯爺佔了我家可兒的便宜還不想承認,此事我怎麼也不會這麼算了的!」

伽羽一聽陸夫人這種蠻不講理,蠻橫性格的人說出了這種不分是非黑白的話,真心討厭!你又怎麼判斷陸可兒有沒有說謊!關鍵是陸可兒就是說謊的!

她面紗下的嘴角微微扯著一抹冷笑,努力讓自己消氣,一般反擊都得在敵人得意洋洋之際發出才有意思啊。

陸可兒也是第一次見這位素未謀面的兄長,不過一見是陸家之主,她立馬帶上親切的態度看著陸雲冬,聲音柔和,還夾雜著些許耐人尋味的委屈叫了一聲陸雲冬:「哥哥。」

叫完之後便低下了腦袋,那做作的姿態,看得伽羽好像把旁邊的茶几一掌拍碎!

陸雲冬似乎現在才認真看向陸可兒,而後漫不經心地說道:「哥哥?這位姑娘,你怕不是叫錯了?我的妹妹只有知春一人。」

此話一出,陸可兒眼見的臉色蒼白無色,雙手顫抖。

伽羽一聽,嘴角不由上揚,好啊,這位少爺看來人品還不錯。

「雲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陸夫人瞬間大怒起來。

陸雲冬無視陸夫人的怒火,而是慢悠悠道:「我自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不理解娘你才是,知春她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趕她離開!還有,此人當真是走失的妹妹嗎?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這麼聽來,伽羽看向陸夫人,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難道這裡還有什麼隱情?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稟告夫人,陸家小廝有事來報!」

寧夫人本來對陸家的私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一聽又是陸家人,神情就不好了,但還是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