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她,難道你看著她這麼痛苦也無所謂嗎?」

伽羽態度誠懇真摯,看著李鄲,見他似乎有些動搖,她繼續道:「你也希望王小姐可以擺脫過去帶給她的痛苦吧?我可以幫她,我是魔修,會一些禁忌類的靈術,可以篡改她的記憶。」

「哈哈!」李鄲突然抬頭大笑起來。

她一見,不由地一愣,皺著眉頭,不明白他怎麼突然笑了,難不成看穿了她的把戲?

「篡改她的記憶?你以為我沒有去找過方法嗎?不然我也不會利用王蕭來讓你身邊的那位大能者去松花山摘取忘情草。有忘情草,思兒,不需要你那些什麼篡改記憶!」李鄲狂肆地看著她。

伽羽捏了捏手指,心中微微吃驚,看了一眼身旁淡定自若的司翎,原來他之前離開了那麼多天竟是幫王蕭去取忘情草。

再把視線投向李鄲,見他現在沒了動搖的情緒,她不禁緊皺著眉,看來有些難了。

這時,黑暗面的聲音幽幽地從她腦海中響起:「嘖嘖,忘情草就算是聖品靈草,也不可能完全能做到忘情的,而且,它有一個致命的點。」

聽著黑暗面慵懶的聲音,伽羽稍稍驚異,焦急地問:「什麼致命點?」

黑暗面的聲音突然有些悶悶的,好像躲在被子裡說話一樣:「忘情草其實也是魔界的魔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魔界有一個名字叫斷情絕魂草。忘情草還是我們偉大的魔神大人所研究出來的,可惜沒成功,所以忘情草是有殘缺的。」

「也不知忘情草怎麼遺落在人族了。算了,這也不是探究的點,主要是,忘情草是可以做到忘情,但它有一種毒素,會快速消耗人的壽命。」

伽羽震驚地睜大了雙眼,不相信地問:「李鄲,那麼愛王思兒,不可能不知道忘情草的副作用吧?」

「那還真不一定。忘情草的毒素加快消耗人的壽命,也是看人的體質的。有的人服下後,一刻鐘就斃命,有的人卻又可以活到壽元殆盡。」

她聽完後,斂下了眼簾,偏頭思索起來:「這麼說,忘情草有著不可控的毒素,不知王思兒服用了沒有。」

「你可以試試,利用忘情草的副作用看看他的反應。這個男人是個痴情種,既然如此痴情,不可能不想獨佔愛人的愛。之後再用篡改來動搖他也可以。」

她覺得黑暗面說有道理,忘情草有副作用,李鄲那麼愛王思兒,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除非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不會用王思兒的命來賭的。

那她也來賭一把吧,就賭李鄲不知道忘情草有毒素這件事。

這麼想著,她抬頭看向李鄲,只見李鄲已經和聖師說起話來了。

「聖師。那個異陣,你是破解不了的,所以請你帶著這群人離開這裡吧。」李鄲對待黃松陽還算是客氣的。

黃松陽面容肅穆,看來他似乎是遇到了難題,就像是李鄲說的,李鄲所設下的第二異陣很難破解。

「如此孤注一擲。還真是像你啊,鄲兒。」黃松陽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李鄲似乎是想起了誰,嘴角溢位了一絲溫柔的笑容:「為了她。孤注一擲又何妨。」

伽羽凝望著李鄲臉上露出的幸福和愛意,突然對於心中的想法有了更多的肯定。

她看著李鄲,又一次開口問:「你知道忘情草雖能忘情,卻也有著很大的副作用嗎?」

李鄲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隨後眼中犀利地看著伽羽,語氣陰冷極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從這裡,伽羽可以判斷到,李鄲不知道忘情草的副作用,她凝視著他臉上的每一個神情,才出聲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忘情草曾是魔界的魔草,在魔界叫做斷情絕命

草。」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李鄲的臉色又陰沉了一些,聲音裡帶著陰鷙的冷。

伽羽不懼李鄲的眼神,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此草還有一個弊端,服用此草的確可以做到忘情之效,但是,它其中還含有一種毒素,按照個人體質削減人的壽元。」

此話落下,一道微涼的風拂過崖頂,伴隨著雨後溼潤的味道,有一種清新的感覺,明明是很舒服的感覺,但她只覺得有種壓抑的感覺。

李鄲瘋狂似的否認伽羽的說法:「你胡說!不可能的!忘情草是我查閱了很多典籍才知道的唯一一個能夠搭救思兒的東西,它怎麼可能有弊端!」

只見他一甩衣袖,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對著伽羽嘶吼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要騙我將思兒帶出來嗎?哈哈!我怎麼可能會被你騙到呢!」

她靜靜看著他瘋狂地反駁她的話,其實他何嘗不是有了動搖才會這樣激動,看來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他不相信而已。

伽羽慢慢又往前走了一步,司翎也是默默地跟著她往前一步,她餘光瞄了一眼後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李鄲道:「相不相信,我知道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此草不定因素很多,你能保證王小姐可以在服用此草後不會立即斃命嗎?」

「不!」李鄲大吼一聲。

「轟隆隆!轟隆隆!」崖頂開始震動得十分厲害。

站在上面的人都開始站不穩地東倒西歪起來了。

地面凹凸不平地顛簸著,她也沒想到李鄲會突然這樣,一個不留心就要踉蹌往一邊掉,下意識想要抓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