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堅定,心裡想,不能讓九璉姐出事,當初沒有能力救十言哥哥,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堅持住!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躺在地上的九璉,在伽羽不斷地輸送魔力去治療她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九璉的臉色慢慢地找回了血色。

看到了她臉色轉好,伽羽那嚴峻難過的神情也漸漸轉為喜悅,更加快地催動體內的魔元,魔力也像是不要命地往九璉身上輸入。

直到自己感覺到腦子一片混沌,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身體開始沒有力氣了,這時一隻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清冷的聲音透著一絲責備,沉聲道:“停下來!”

明知道自己體內的魔元不足以支撐她繼續輸出,但伽羽就好像著了魔一樣,呢喃著:“不,不可以停,不能讓九璉姐出事。”

司翎的眉頭蹙著,手不禁收緊了她的手臂,沉著的嗓音帶著厲聲道:“她沒事了,現在有事的是你!”

就在伽羽抿著嘴唇,還在輸出魔力時,她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握住,然後她就聽到了嘶啞略帶些虛弱的聲音:“小羽,夠了。”

伽羽愣怔地看著九璉睜開了眼睛,雖然現在看上去還很虛弱,但起碼氣息已經得到了平穩,那個傷口也不溢血了,她也甦醒了。

“九璉姐,太好了,你醒了...”難過一下子被喜悅和激動的情緒所覆蓋,但由於體內魔元消耗過重,伽羽笑著說出了一句話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在她昏倒在地上時,九璉被伽羽這一下給弄得不禁緊張起來,伸出了雙手要拉住她,司翎的動作比她快,一下子就托住了她,避免了她的腦袋嗑到地面。

九璉看到伽羽的臉色很不好,再抬手輕輕摸了摸腹部已經覆合的傷口,慢慢垂落眼眸,眼底劃過了很複雜的神色。

等司翎將伽羽放置在床榻上,他直起身看向沉默的九璉,輕聲道:“等伽羽醒來,我們再細談。”

說完,司翎便找了個角落盤腿坐下,開始閉目調息。

——

西殿牢獄中

“見過木將軍!”守門的小兵子異口同聲地說。

木忡看向牢獄的深處,而後冷聲道:“開門。”

兩個小兵子悄悄對視了一眼後,很快地把門給開啟了。

其後,木忡慢步的往牢獄裡走進去,等他進去後,小兵子們又把門給關上,繼續堅守崗位。

在昏黑幽暗的牢獄中,只有牆壁上的幽光在照耀著牢獄的黑暗。

木忡沿著牢獄一步步地往裡走,走到一處牆壁前,微微抬手,一道光從他掌心射出,射在牆壁上,而後牆壁就消失了,慢慢呈現出一條很長的幽暗冗道。

冗道的牆壁上懸掛著一盞燈。

他抬手一揮,燈亮了,幽光微微照在他那一對白色的狼耳上,在這暗沉的冗道之中格外的耀眼。

他一直沿著冗道走著,直到看到了一個人靜坐在地上,那人的雙手雙腳都被一根根粗大的鎖鏈鎖著,肉眼看不見的,但能夠感受到的一個複雜又強大的法陣正困著那人。

那人一身青衣沾了好些許的灰塵,面容略微平庸,但細細一看又會覺得他有幾分清俊的神氣。

聽到了木忡的腳步聲,那人便緩緩出聲道:“怎麼又來了?”

木忡注視著那一臉平靜的男子,用著冷硬的嗓音沉聲道:“是你的意思嗎?那些闖進宮裡的人。”

那人一聽木忡的問話,不禁笑出了聲道:“哈哈,你這話說的,不過不好意思,讓你被罵了。”

知道就是這位乾的,木忡面容嚴肅,冷著聲音道:“你不要忘記我們現在的目的是什麼!請你不要亂來了。”

後面那句話,木忡多少帶著一絲懇請的語氣。

那人微微沉默了一小會兒,也收回了開玩笑的語氣,而是語調平緩地問出了話:“胡將軍,探的如何了?”

木忡沉吟一瞬,眉頭結成了一團,才慢慢開口道:“胡哈有點奇怪,但我探查過他,並沒有幻化的跡象。”

“哦?”那人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似乎這語氣略帶著幾分玩味的笑意。

這位一直有著敏銳感,木忡抬起眼睛緊緊看著他問道:“先生可是看出了什麼?”

“呵呵~或許你把他帶來我瞧瞧,說不準能看出些什麼。”那人輕佻淺笑地說著,那嘴角的笑容流露著幾分睿智和肆意。

帶胡哈來?木忡的眉頭皺的很緊,但最終沉思會兒後,凝重地斟酌了那人的話,才開口道:“好。”

直到木忡離開了這裡,那人靠著牆壁,帶著幾分期待的笑意呢喃著:“希望不會讓我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