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這樣的,據說木將軍是背叛了北漠才跟了族長的,小的也聽聞到在牢獄的最深處有一位是族長親自用法陣關住的人物,而那位和木將軍似乎相識,所以木將軍會隔三岔五地代替族長看一下那位。”

真剛在說這些話時,那小眼神一直四處亂瞟,聲音更是壓得極低,一副惶恐的模樣。

她聽了不禁微微蹙眉,被北廷親自關押的人物?還親自用的法陣,那這個人究竟是誰?

思忖一瞬,伽羽摩挲著杯子,冷嘖著問道:“你小子,又哪裡聽來的訊息。胡亂說話,我可是保不住你腦袋的哈。”

不知真偽,伽羽不好隨意下判斷,看來只能等今夜過後再說。

“是是,將軍,不過都是一些傳聞,不得信,都是小的從守牢獄的小兵子那裡隨意聽來的。深牢也的確關著一位愛看書的人。不過那人長相普通,肯定不是什麼人物,不然怎麼看不清。”

真剛一聽伽羽那話,立馬就為自己辯解,連忙把自己給摘的一乾二淨。

看不清?或許是用了什麼術法掩蓋了。

但伽羽不打算和真剛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因為她看到了木忡已經進場了,便對著真剛揮手,真剛一看便識趣地退下了。

細看木忡,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依舊是毫無表情的冷臉,身上穿著鎧甲,鎧甲也沒有看到什麼痕跡,只見他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了。

似乎是她的視線有幾分明顯,木忡的眼神很快就和對上了。

伽羽知道胡哈對木忡很不喜,但在重要場合也不至於爭鋒相對地過於明顯,便舉著酒杯對著他陰冷笑了笑。

看到伽羽的表情,木忡眼神都不帶波動地很快就移開了。

被這樣對待的伽羽抽了抽嘴角,而後佯裝惱火地重力一放酒杯,嚇得準備端東西過來的小侍女瞬間白了臉,戰戰兢兢地端東西過來,全程抖著身子。

看到小侍女的誠惶誠恐的模樣,伽羽雖然有幾分抱歉,但角色需要,也是沒辦法,只能在心中給這個小侍女道歉了。

突然,大殿門外傳入一聲:“東殿夫人們到!”

一聲落下,大殿之中的人們都紛紛停了嘴裡的交談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全部目光一致地朝殿門看去。

作為珍寶一般的東殿夫人們一直是北廷的珍藏品,從來不會在人前展現的,這次倒是難得的一次露面。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北廷的收藏品究竟是怎樣的美麗。

聽到東殿的夫人們都到了,伽羽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朝大門看去,她的目標是找九璉。

當殿門外走進了五個身穿不同華服的各色美人時,在場的人們都不禁紛紛放大了瞳孔,目光都被這五位美人深深吸引住了。

為首的美人性感美豔,一襲緋紅紗裙修身,襯得那曼妙腰肢盈盈可握,豔麗得讓華美的大殿都失去了幾分顏色。

對於北廷的夫人們,伽羽自然是不知道名字,但身邊倒是有人知道,雖未見過人,但卻有的人喜歡猜名字。

耳邊很快就傳來了很小的議論聲。

“那走在前面的美人,一身紅衣如火,定是那大夫人金素。”

“跟在金素夫人身後的四位美人都是傾國佳色啊!”

在伽羽看來,的確如此,那金素夫人身後的幾位美人有宛如神女一般清雅的,有輕靈宛如驚鴻精靈般的,有雙瞳異色卻難遮擋其旖旎如仙氣質的。

“哎呀,那走在最後的那位夫人,長得仙姿玉色,樣貌似妖似仙,渾身自成一種秋月清霜的氣質,盡是比前面幾位夫人還要美幾分!”

伽羽慢慢豎起耳朵,微抬眸朝那看去,便知道他們討論的是九璉,不禁勾唇一笑,這是自然,那可是她一筆一畫,畫出來的美人啊。

走在前頭的金素本是傲然地抬著頭,一臉神氣地走著,突然聽到了本在誇讚她的話語頓時間都變成了誇讚後面那位夫人怎樣美,怎麼好看。

頓時她一股怨氣和怒火往心頭拱起,死死捏著手指,好你個白夫人!不僅引走了族長的關注,竟然還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萬眾矚目!不可饒恕!

等幾位夫人們紛紛落座後,眾人們才又交談起來。

夫人們都是坐在族長位置的右後方,按照入宮的時間來排位的。

九璉作為最後一位夫人,只能坐在比較靠後面的位置。

伽羽才剛要給九璉使眼色,突然金素髮話了,那語氣特別地令人聽了不適,她玩弄著手指道:“小夫人,作為族長最後進宮的夫人,是不是該為在場的長老將軍們表演一下,在族長還未來之前,給他們助助興?”

這話一出,伽羽蹙眉看向九璉,見她眼底劃過一絲惱怒的冷光。

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