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霽寒那要吃人的模樣,牧千丞投降似的舉起了雙手,“對不起,我是真沒忍住。”

牧千丞是真的要哭了,這個時候出聲,簡直就是閻王頭上動土,找死啊。可是誰能想到,平日裡那麼冷漠嚴肅的一個人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啊。

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沈夢綺則是一把推開了和自己咫尺距離的林霽寒,“王爺說什麼葷話呢,這還有人在呢。”

牧千丞立即抬頭表示,“沒關係,你們可以不把我當成人,我什麼都聽不見,你們二位隨意!”

說著,他往後退了一大截兒,生怕影響了林霽寒的發揮。

不過林霽寒卻沒再貼上去,而是看著臉蛋羞紅的沈夢綺道:“咱們晚上洞房的時候說。”

“.”

眼看著沈夢綺就要亮爪子了,林霽寒的話卻正經了起來,他對著所在遠處一角,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牧千丞道:“站那麼遠做什麼?靠意念來接收嗎?”

“.”

他這不是怕自己影響了林霽寒孔雀開屏嗎?

這站近了心裡被虐,站遠了要遭受嘲諷,做官好難!

等牧千丞挪過來之後,沈夢綺才繼續開始講,她指著林氏道:“自從我進府一個月之後,林氏就開始觀望朝中各高門的官員嫡女。”

“她先是聽從戶部尚書的意思將計就計的收了程意禮送上門的女兒程星辰,而後利用這個籌碼迫使程意禮'更聽'他們的話。”

“然後就是藉著我的誕辰宴,藉著賀壽為由,將西荒的官員全都請了過來,還繼續逼著我們收了刑部尚書之女,大理寺卿之女,還有貴妃之女。”

“她無非就是藉著為攝政王府開枝散葉為由,給貴妃上一道安心鎖,籠絡朝中勢力,借王府的由頭,來為那個主上和西荒謀取利益罷了。”

“公主殿下,您既然都知道,為什麼當初還會收了?”

林霽寒開口解釋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與其時時刻刻的防備著,莫不如放在自己的眼前盯著,捎出點差錯再給打發了就是。”

黑,真黑啊,怪不得他們能成為兩口子呢。老一輩人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那什麼眼神?”

見林霽寒皺眉,牧千丞立即擺手笑道:“沒,就是覺得公主睿智,和王爺您真配。”

“那是。”林霽寒看著沈夢綺的眼神裡藏著無盡的驕傲與自豪,“這可是我夫人!”

不要臉!

牧千丞皮笑肉不笑的附和道:“呵呵,是。”

沈夢綺則是指著那個圈道,“除了這個主上以外,其他的人其實都已經浮出水面了,就差核實了。”

“前吏部尚書死後,他們擔心暴露,所以棄卒保車,扔出來的禮部尚書。因為連動了兩位尚書,不可能再拉下來一位尚書了,所以戶部尚書才能這般有恃無恐的跟我們叫囂。”

“但,這個閉環少了兩個核心之後就難以運轉了,所以戶部尚書的主子急了,想要儘快安插西荒的人進來填補漏洞。他們急了,我們就好辦了。”

牧千丞點了點頭,“公主殿下說的是。我知道你的懷疑,最近也暗自裡查了查太傅,乾淨的很。”

“越乾淨,才越有問題。”

一直沉默不語的林霽寒搭話道:“混跡官場的人,哪有誰是真的乾淨的,更何況他還歷經三朝。”

沈夢綺立即轉頭看向林霽寒,林霽寒抬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道:“想什麼呢?你夫君我混跡的是沙場。”

牧千丞也抬手錶態道:“我這入朝可沒多久呢啊,肯定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