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兒醒來後,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又打量一番周圍的環境,感到十分迷惑:「我這是在哪?」

「你昨晚受涼暈倒了,這是醫院。」

沈瑞簡要地解釋了一下,隨後將注意力給到席硯,感覺他回來以後,渾身的狀態都有些不同了。

席硯回來後,甚至沒有同沈瑞打聲招呼,徑直走向顏初:「你和姜年什麼關係?」

顏初站在牆角,身體顫抖了一下,強作鎮定道:「姜年是誰,我不認識啊?」

「街上有人在找你,你確定不認識他們嗎?」

「什麼意思?」顏初帶著顫音發問,沒有得到席硯的回答,卻越發不安。

「你是誰?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些什麼。」席硯絲毫不打算解答顏初的疑問,催促道,「我耐心不多。」

顏初的臉色又白上幾分。

看著眼前兩人的互動,沈瑞猜測,席硯必是對顏初的身份有些懷疑,所以剛才出去打聽了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收穫,顏初竟與姜年有關係。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席硯的威脅半分未消退,最終顏初敗下陣來。

「我說。」

「我以前跟姜年相好過,他為了哄我高興,送了我一條項鍊。」顏初略停頓,看向沈瑞,「就是和你朋友一樣的那條項鍊。」

「楊皎的?」

顏初緊張地點頭,而後看著沈瑞和席硯,埋怨道:「你們兩個,真的是……」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這條項鍊意味著什麼,我覺得好看,便收下了。沒過多久,我和姜年分開了,之後又聽說了楊家的事。」

「我越看楊家的項鍊越覺得像我那條,本來我以為只是巧合,後來我發現姜年私底下大肆派人找我。」

「那時候為了躲他的人,我在城裡四處逃竄。之後我才意識到,或許我手裡的項鍊便是楊皎的,而楊皎的失蹤與姜年脫不了關係,所以姜年視我為眼中釘,想要抓住我滅口。」

果然如此,難怪顏初那般肯定林煙兒手裡的是假的項鍊。

沈瑞又問道:「既然姜年想對你動手,你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麼多年了,你有查到姜年到底對楊皎做了什麼嗎?」

「有。」顏初嚥了口唾沫,「他在村裡有個叫田偉的朋友,我從他那裡套過話,他們……欺辱了楊皎,後來……好像毀屍滅跡了。」

「這麼重要的資訊,他能告訴你?」

席硯眼神凜冽,看得顏初不自覺地緊張,抖著聲音說道:「田偉就是個臭流氓,口不嚴的,喝完酒脾氣上來,再加上我有意誘導,他就說了出來。」

那天晚上田偉近乎自爆的場景猶在眼前,顏初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

只是沒有想到,姜年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喪盡天良,田偉也不是個好東西。

「既然你有意躲著姜年,那你為何不離開這裡,難道你不知道姜年如今就在村子裡,你們很可能遇到?」

都是村裡的人,沈瑞和席硯能遇見顏初,那姜年遇見顏初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姜年手下還有一群人在找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