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尹天德,以道宮五重天修為,力抗四極三重天的宿老。”

“以我觀之,待其突破四極秘境,或可成為蘆洲南域年輕一輩第一人……”

此話一出,正圍觀聆聽的眾人,紛紛起了哄。

“言過矣,尹天德不過一無名之輩,如何擔得起一域之首。”

“對對對,依我觀之,南域大教天元道,其道子有無上之姿,在南域難逢敵手,或可稱為南域年輕一輩的領軍人。”

“天元道道子?就那個同境之下,被人王殿小人王馮松三招打成重傷的道子?”

“此等人物如何能擔得起年輕一輩領軍人的稱號!”

“的確,天元道子是什麼人啊,他現在什麼水平,南域就這麼幾個人了?他天元道子什麼的都在當領軍人,他能當嗎?當不了!沒這個能力知道嗎?”

“如果他當上了,再下去要被金烏老六陸鴉一招打傷了,被太陰神教神子端木明氣息鎮傷了,連人慾道的賊子都能來欺負他!那整個南域乃至蘆洲,臉都不要了!”

……

聽了一會兒,姚衍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

“那太陰聖皇后裔在遺蹟內斃了兩個太陰神教的兩個預備神子,怎麼沒見太陰神教有所反應啊?難道是慫了?”

他自出遺蹟以來,都不曾聽聞太陰神教的相關訊息,感到有些奇怪。

正圍在一起的眾人,人多口雜,倒是沒人發現什麼異樣。

有人接著他的話茬說了下去,正是那個擺攤的攤主。

他神秘兮兮地說:“我從賀洲來的修士那邊聽聞,太陰神教這次坐不住了,傳聞聖皇后裔在遺蹟內使出了太陰禁忌秘術。”

“他們懷疑有聖皇底蘊被這一脈得到了,想要舉教遷移離開紫薇古星,暫避鋒芒。”

什麼?攤主張口爆出了一個天大的訊息,震驚眾人。

一個萬古長存的聖人教派,竟然要因為一則不知真假的訊息,遠遁域外?

“不會吧,我只聽聞太陰神教請出了一位古祖來主持教務,倒是沒聽到什麼關於遠遁域外的訊息。”

有人似乎也聽聞了一些訊息,不同於攤主。

攤主只是笑了一笑:“我遊歷三洲四海,知交遍天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切~”眾人齊齊唏噓。

“對了,你們聽聞廣寒宮的這一代的聖女出世了嗎?”攤主見牛皮吹過頭了,急忙轉移話題。

“有人遙遙望見過她的身姿,那可比紫薇神朝的月詩公主要曼妙許多,可稱為紫薇第一美人了!”

自古以來,美人這種事總是能夠挑動男人的神經。

有幾個年輕氣盛的修士,直言不諱:“你這老梆子懂什麼?月詩公主何等人物,五千年一出的美人,乃是墜落凡塵的仙子,區區廣寒宮聖女如何能及得上她!”

看樣子似乎是月詩公主的忠實擁躉,沒想到在這異域也有如同腦殘粉一般的角色。

“諸位稍安勿躁,我此處自有畫卷在此,一辨便知,只需要區區百斤源……”

……

姚衍在一旁聽了許久,只覺得這老梆子真是個人才,口綻蓮花。

深通推銷之術,邊講著故事,還能順水推舟推銷自己的貨品。

沒過多長時間,身邊幾個修士的口袋就被掏空了,倒不出幾粒源石來。

手中倒是拿了一堆畫卷、髮簪、扳指之類的東西,還有一些香菱花、胭脂雪一類的靈物,只不過在姚衍看來質量都算不上上乘。

看到幾乎沒啥油水可榨了,攤主揮了揮袖子。

“今日天色已晚,老道我也口乾舌燥,大家都散了吧。”

直到這時,有幾位修士才緩過神來,發覺自己受騙了。只是買定離手,自己剁的手,哭著也要帶回家。

如此胡亂花費源石,買的還不是修煉之物,怕是要被族內宿老好好教訓一頓了。

老道正在收攤,觀望了許久的姚衍趨步向前,伸出手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