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夜沉思了片刻笑兮兮的說道:「是劉叔是嗎?看來我沒有找錯地方。」

那男人撓了撓頭說道:「你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啊。」

陳三夜見狀笑兮兮的說道:「哎,我是小陳,是您大哥介紹我來的。我是一家雜誌社的記者。」

那男人見狀更加疑惑的說道:

「記者?我大哥一家都在省會呢?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陳三夜見有戲便笑了一聲說道:

「我們雜誌社最近準備報道一些關於森林保護的雜質。

聽說您之前是黑風山的山火防護員。

我們多方打聽找到您大哥,您大哥給我的地址。

我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採訪一下您這麼多年保護森林的事蹟。

你看,我站在門口說話不方便您要不然先讓我進去。

我同事都住在村子外面的蒙古包裡面呢,今天來我也沒帶什麼裝置。

等明天來我再仔細採訪一下您,今天您能先跟我說說您做森林保護員的事蹟嗎?」

那男人一臉戒備的模樣的看了看陳三夜,下一刻他突然關上了大門說道:

「你等會。我收拾一下屋子。」

眼看被人關在門外,陳三夜只是聳了聳肩膀。

好在這劉家小兒子相信了陳三夜的一番話,只要能進入屋內就有機會套出一些情報。

陳三夜從煙盒中抽出來一根菸點燃後長吐了一口青煙。過了許久,陳三夜抽完好幾根菸那男人才將大門開啟,其穿著一身淡青色的工作服上面還有幾行小字顯然是工作服。

那工作服看起來時間不短了,不僅有好幾處補丁而且原本青色的顏色也變為的十分的淡。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剛從山裡出來,家裡有點亂。我還沒來得及整修。進屋坐吧。」

陳三夜拿出一根菸遞給那男人,男人卻擺了擺手說道:

「哎,戒了。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防火的,因此不能在林子裡抽菸。早就戒了。」

陳三夜見狀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抱歉。是我的疏忽。」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小屋之中,陳三夜四下看了一眼屋內並麼有多少東西,除了一張桌子和桌上的一副碗筷以及裝了剛煮好的羊肉的一個盤子外便沒有了其餘的東西。

男人搬出一張藤椅讓陳三夜坐下,他點了點頭。男人看了看桌上的羊肉立刻說道:

「哎,你吃過了沒有。草原上什麼都缺就是羊肉多,我大哥離開的時候還給我留了十幾只羊。我全都交給村裡的老牧民養了。沒想到一回來都變成二十多隻了。」

陳三夜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哎,不用不用。我們住在英子她媽家的空出來的蒙古包裡。我們已經在英子家吃過了。」

那男人聽聞並未多說,其抱了一把木柴將壁爐的火重新點燃,片刻後屋內重新暖和起來。男人拉來另外一張藤椅坐了下來。

還未等陳三夜開口說話,那男人便撓了撓頭說道:「害,我當護林員是國家給我的工作,沒什麼好報道的。」

陳三夜聽聞笑著說道:

「哎,別這麼說。以前科技不發達的時候正是你們這種無私奉獻的人在深山裡每天觀測山林裡的狀況才保證發現山火後第一時間可以撲救。

長時間在山裡待著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成天對著一成不變的山林。這種寂寞可不是誰都能忍耐的。」

那男人聽聞立刻開啟了話匣子說道:

「可不是嗎?山裡可太安靜了,除了幾聲鳥叫聲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呆在離地面幾十米的瞭望塔上看四周的山林情況。....」

陳三夜聽聞連忙拿出了手機開啟了錄音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