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空氣乾燥,太陽炙烤著大地。

“咚咚咚……”

鎮國府內,清脆的敲擊聲迴盪在天際,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也敲醒了正在熟睡的祝雲。

睜開朦朧的雙眼,祝雲坐起身,揉揉痠痛的腰,抬頭望向窗外的太陽。

“這才正午呢,誰啊,在外面咚咚咚的幹什麼?”

前世,祝雲是個夜貓子,從清晨睡到下午,而且還有起床氣。這要是在過去,祝雲指不定要罵他個祖宗十八代。

身旁,伊聽荷已經離開了,估摸著是去青龍司調查昨日的案件了。

“哎。”祝雲喟然長嘆,“昨日就不該裝君子,講什麼愛情要你情我願的大道理。這麼個大美人在身旁,怎麼說也得徹夜暢聊《上清大洞真經三十九章》,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

祝雲越想越覺得遺憾,不由的搖了搖頭,穿好衣服下了床,推門而出,走向前堂。

一路上,祝雲瞧見水靈的女婢,都要伸手摟摟腰,捏捏小手,蹭蹭她們沉甸甸的胸牌,調侃幾句,惹的她們嬌羞不己。

“我並不是喜歡吃豆腐,我只是在維護原主人設啊。”祝雲邊快樂地戲耍,邊在心中解釋著。

鎮國將軍府,前堂。

作為鎮國府入門便能看見的建築,前堂那是相當的奢侈。光是大門就鑲著幾十塊大金子,一旁還放置著足足四尺高的藏青古銅鼎。

堂中,一幅巨大的畫掛於牆上,畫中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將軍,身披鎧甲、手握長槍。

畫下另有大理石几案,設著文房四寶和茶具,擺著幾張檀木椅,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几案一角更有青瓷一對,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裡頭插著一根玉簪子,閃爍著七彩流光。

此刻,堂內已經坐滿了人。

祝雲走到一旁,靜靜聆聽。

堂中氣氛凝重,眾人皆低著頭沉默著,一言不發。

“報!玄武司司命君大人求見!”門外一聲通傳。

緊接著,一位白衣公子走了進來。男子而立之年,身高九尺,相貌雄毅,面如冠玉,卻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一般。

這便是玄武司司命君逸墨。大恆四象之職,玄武司負責收集天下各種情報,行蹤隱蔽,直屬於皇帝。

京城有句俗話是這麼說的,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不知,玄武司全知。

“國公大人。”君逸墨大步走入堂內,對莊明微笑地拱了拱手。

“君大人客氣了,不知此番前來是……”莊明微站起來,同樣回以禮儀。

“國公大人不必緊張,此番前來,是針對昨日唐宮一案。”

“那案件可有進展?”

“目前,玄武司已追查出唐宮家人於三日之前離奇失蹤,不見蹤影。由於眾人皆在準備武定侯與青龍使的大婚,無人注意。據玄武司推測,應是與禮部有仇之人,以家人挾持唐宮,迫使他毒害程公子。”

與禮部有仇?祝雲暗暗搖頭。唐宮可不只毒害了程子墨,還毒害了原主。當然,自己肯定不能公開的,不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弟子,居然擋住了絕毒“死冥蟲”?不得被人抓起來拷打逼問。

不過,這也說明挾持之人目的不只是禮部,還有鎮國府。

莫不是刑部?但是刑部與禮部世代聯姻,說不過去啊。

說到刑部,祝雲想起昨日闖入婚房的林言喻,不由得心中一氣,這個狗崽子,改日逮住他,非得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不可!

“多謝君大人了,如果還有什麼發現,懇請君大人務必第一時間通知鎮國府。”莊明抱拳道。

君逸墨笑道:“這個是自然的。除此之外,臣前來還有一個目的,是奉皇上口諭,授予武定侯一件官職。武定侯接旨。”

我?祝雲一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