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父,你說那陸林便是我人類聯邦的大勢?”

李輕雲聽了呂素素的話,似乎有些懂了,似乎又什麼都沒懂。

“是。”

“也不是。”

如果陸林能一次次在危機之中活下來,並且活得越來越好,實力越來越強。

那他自然有可能引領人族的大勢。

但他若是在這一次,下一次,或者某一次的危機中殞命,或者修為停滯不前。

那他只能算是小勢中的小勢。

小勢在變,而且是瞬息萬變。

大勢,同樣也在變,只不過看起來不如在個人身上那般明顯罷了。

呂素素給李輕雲解釋了一番,但李輕雲還是一臉懵懂。

師父說的這些不就是傳說中的隨緣嗎?

你活下來,那你便是大勢。

你死了,連小勢都算不上。

這似乎跟推演天機沒什麼關係,簡直是遇到事了強行辯解一樣。

第一次,李輕雲對自己多年所學產生了一絲懷疑。

呂素素似乎是看出了她心底之中的困惑,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你啊,還是年紀太小,看不清楚。”

“等你再成長經歷一些的時候,自然就會明白了。”

說到這裡,呂素素也不理會李輕雲的困惑,隨手拿出一個傳音海螺。

“算卦的,你再不趕緊過來,老子就要吃不到明天早上的早餐了。”

“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教導徒弟呢。”

傳音海螺中傳來一個男性粗獷的罵聲,呂素素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好好好,你再堅持一下,我下樓丟個垃圾就來。”

“算卦的,你可快點吧,希望在你的推演中,明年今天不是老子的忌日。”

“哎呦臥槽,你特麼還敢偷襲爺爺,給我死!”

對面顯然正在進行著戰鬥,但呂素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師父,是……”

李輕雲開口問道,卻被呂素素甚至制止了。

“別急,那個饞嘴的傢伙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師父先去丟點垃圾再去助他。”

“今日,你且好好看著,什麼叫大勢,什麼叫小勢。”

“記住,用心去體會。”

“是。”

李輕雲答應一聲,卻見師父的身影已經漸漸消散。

“師父,你去哪裡。”

呂素素笑而不答。

李輕雲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跟著,她的身影也消散於房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