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站在第八臺階之上,汗如雨下,大口喘息,剛剛他做好準備,嘗試著踏入第九臺階,脈動腳步,在踩上去的瞬間,一股如山般的重壓轟然落下,猝不及防的他,口鼻噴出鮮血,染紅了他腳下的臺階。

“你們還在磨磨唧唧做什麼?快上去!”

這時,未上登天梯的絕徳道人在下方大喊,讓他們快上去,語氣極度惡劣,蘊含著滔天火氣,似乎只要他們慢了一分,便會降臨。

“啊!”

江澤轉頭,剛想回話,就感覺那股壓力再度襲來,頓時,口吐鮮血,整個人直接自臺階上滾落。

“這?”

下方,覺得長老等人面色難看,不明所以,這是怎麼了?一時間他們感到無比屈辱,還未到御獸宗,便被御獸宗給了一個下馬威。

“該死的!”

絕徳長老陰翳的雙目中寒光閃閃,怒氣磅礴,這一刻,他恨不得直接將這江澤丟去喂他的御獸,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沒用的東西!”

絕徳長老俯視江澤等人,手指寒光陣陣,宛如一柄利劍,斜指江澤,似乎是想到一指結果了他。

“何人膽敢闖我御獸宗!”

這時一聲大喝自上方傳來,聲音如雷霆,滾滾而來,落在諸人耳中,宛如驚雷綻放,震撼不已。

下方,無數人聞言,面色驚變,目光驚恐地望著看不到頭的上方,他們心中自問:什麼樣的修為能夠喊出這種震撼人心,直擊心田的聲音?

即使是絕徳道人與白鴉居士二人亦是面色一變,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實在過於恐怖。

這哪裡是喝聲,簡直就是一種神技,若是在對敵之際,大喝一聲,直擊敵人心田,導致敵人方寸大亂,那這場對局是否是手到擒來?

一時間,二人對視一眼,驚訝之餘,心思開始活絡。

陳遠航與白桃走下,見如此多人,心中一愣,這麼多人?幹啥來的,特別是絕徳道人與白鴉居士也在。

他眯起雙目,暗暗想道:“這傢伙不會是來給那胖道人報仇的吧?”

這時,躺在地上緩過神來的江澤,強撐起身子,咬牙道:“陳宗主,我江家晚兒呢?她怎麼了?”

“找江晚吟?”

陳遠航一愣,心中的火氣都被這江澤削去了大半,他不明白,這麼多人來找江晚吟嗎?

“江晚吟在宗門內,不知道找她何事?”

陳遠航回道,他微微蹙眉,以為江晚吟家中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你撒謊!你御獸宗如此行事,喪心病狂,我家晚兒定然是被你給害了!”

江澤將口中的一口鮮血嚥下,大喊道,情緒激動,指著陳遠航手都在顫抖。

“這?你別血口噴人啊!四師妹在我御獸宗好著呢!怎麼就被我們害了!”

白桃聞言,與陳遠航一般滿頭霧水,不明所以,不清楚這中年男子在說些什麼?

“好著?怎麼可能,現在整個青陽鎮都傳遍了,你御獸宗將我江家晚兒害死了!我們今天就是來討個說法!”

江澤聞言一愣,而後大喊道,也不知道這一刻他哪來的底氣,聲音很大,氣勢洶洶。

“算了,多說無益!晚兒,你來一趟登天梯!”

陳遠航見狀,知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也不和他爭論,攔下白桃,輕輕開口,聲音清淡,如黃鐘大呂般在這太淵峰上盪漾而開,落入每一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