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祁煞門的掌門人還是個只會跟在他屁股後面,只會流著鼻涕眼淚討厭的討要糖吃的小孩子的時候,他對她的鄙夷和討厭有多少?那麼現在他被打臉的程度就有多少。

眼睛定定的望向祁煞門的方向,那個隱藏了多年,卻在這一刻驚豔四座,讓人大驚失色的女人,她此時此刻是如何看待自己,如何想象自己的?

往事不可追,次次回憶,次次扎心,次次打臉。

東山派的掌門心裡越發氣憤。

現場除了東山派對其祁煞門這一次反常的行為感到詫異之外,別的門派,也都多少覺得有些詫異。

甚至大家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了。

昊然宗這邊就有不少人正在盯著詢問他們的掌門人。

“這祁煞門現在是從煉丹轉移到練劍了嗎?這一套劍術耍的真叫一個漂亮至極!就算是以劍術起家聞名的東山派,也遠遠沒有任何一套劍術比得上祁煞門今日這一套劍術吧?”

逍遙散人微笑著點點頭:“至少在我所看到過的東山派的所有劍術裡,就沒有任何一套比得上祁煞門剛剛這一套的!”

“師傅可知曉這其中的內幕嗎?”莊涼突然非常正經嚴肅的看向了自己的師傅。

但是逍遙散人卻是搖了搖頭。

“我若是知道,這會兒也不至於這麼詫異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點點或許可以襯得上是內幕的東西!”

逍遙散人想起多年前自己的一次秘密見聞,笑著回應了莊涼一句。

“哦?不知師父可能講述一二?”莊涼想要多聽一些,好將其當做八卦事後去說給虞陵聽。

逍遙散人回憶往昔許久,方才緩緩開口:“就是這個祁煞門的掌門人之前好像是東山派的,並且跟如今東山派的掌門人關係非常的要好,甚至還有一個小道訊息,說著人是當時東山派掌門人的女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她離開了東山派,還是拜師學藝到了祁煞門!”

“自幼便在一個門派長大,甚至是該門派長老的孩子,可是成年之後就去了另外一個門派的人,大有人在,這沒有什麼好值得陰謀論的吧?並且這也不能成為任何線索和理由。”

莊涼的爺爺是上一任昊然宗的宗主,也就是掌門人,但是他的叔叔卻選擇拜師歸雲宗懷陵真人門下。

並且修真界有不少跟他叔叔一樣的例子,父母明明是宗門長老或者掌門人,孩子卻偏偏不願學習本門派修習術法,而是投身去往另外一個門派。

莊涼的話語讓逍遙散人十分的贊同。

“你說的對,的確是這個樣子,人長大以後或許會同小時候的想法背道而馳,人們的生活不會永遠一層不變,更加不會永遠止步不前,甚至很多善變的人經常是一天一個想法,一天一個生活目標的。

只不過雖說自幼在一個門派長大,卻投身到了另外一個門派,這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可是這個人到了另外一個門派之後,卻將原先門派裡面的技藝研究的十分透徹,演繹的爐火純情,甚至還將整個門派的所擅長,所出名的一項技藝變成了原先自己所待的那個門派的東西,你覺得這還正常嗎?”

逍遙散人定定的看著莊涼。

莊涼有些慚愧的點了點頭,“師傅教訓的是,是徒兒我有些想當然,有些自以為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