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都是一個宗門的弟子,之前也都是很熟悉的人了,可是很明顯,在這個練武場裡,眾人卻分成了兩個派別。

一個派別是除沈增以外的所有人,另一個派別是沈增一個人!

莊涼便是在這一刻一下子就領悟到了虞飛鴻的意圖。

忍不住多打量了自己這位岳父幾眼,之前本尊卻是一臉冷靜淡然的樣子。

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帶著莊涼過來走走逛逛,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虞飛鴻字啊練武場一待就是一個下午,莊涼沒有辦法也只能陪了一個下午。

好不容易到了飯點,虞飛鴻終於要走了,莊涼也趕緊跟上。

“我們先離開,去外面繞一圈之後,再回來練武場這邊的餐廳吃飯!”走出去之後,虞飛鴻見莊涼拔腿就要往虞陵所在的方向走,立即將人拉住交代了一句。

莊涼不明所以的看了虞飛鴻一眼。

只見他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卻並未多言任何。

他不言不語,莊涼卻能猜個七七八八。

心下覺得應該不至於,但又不由自主的替沈增擔憂了一把。

二十分鐘以後,是練武場這邊的弟子正式放飯的時間,虞飛鴻開始帶著莊涼偷偷從後門走進了餐廳。

人還沒有徹底走進去,裡面的爭吵聲就已經響起來了。

“都說了,人家抱上了師父的大腿,也不知道這些不在師父身邊的日子,人家揹著我們給師父送了多少禮物,宗門弟子上百號人,除了師父,還有師叔、師伯幾十位。

放著那麼多的弟子,不按照師門原本的規矩,比試篩選頂沈桓師兄位置的人,卻直接將人空降下來,要說這裡面一點貓兒膩都沒有,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也不相信,雖然我是虞師父的弟子,但是憑良心講,大師伯一脈的好幾位師兄,以及小師叔唯一的弟子,都要比沈增強很多,憑什麼他們都沒有機會去比武大會的開幕式?”

“行賄了就行賄了,卻始終裝出一副清高的模樣來,你當人在做天不看的嗎?”

……

餐廳裡的罵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難聽。

莊涼忍不住往前跨了一步,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正門口突然出現了虞陵的身影。

“什麼行賄?說這麼難聽?我爸爸在大家眼裡就這般不堪嗎?”虞陵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睥睨的眼神更是有一種君王君臨天下的高高在上感。

眾人一時間被這樣的眼神壓迫的說不出話來,大家只能呆呆的看著虞陵,心情很是緊張。

生怕自己一個眼神和一個動作不對,就能被虞陵直接活活打死一樣!

“是我力排眾議,讓我爸爸選沈增師兄代替沈桓師兄位置的,怎麼?你們可是也覺得沈增師兄向我行賄了?”

虞陵的聲音冷冷的,落到眾人耳朵裡,他們都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

“小師妹啊,吃飯了嗎?”虞飛鴻的大弟子官鴻笑眯眯的端著自己的餐盤來到虞陵的身前,向她指了指餐盤裡的飯食。

今日的飯菜還不錯,之前的小師妹總所周知是個名不虛傳的吃貨,一看見吃的就走不動道。

為了使其安靜,官鴻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來轉移虞陵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