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過五千年的時光,故人今人都在身邊,兩兩相望,竟然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說的是南華劍派的江景華的話,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已經死了,死在了五千年前……”

莊涼不想介入其中淌這淌渾水的,但是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說出了殘酷的真相。

漱破琴聽到了他的話,顯然有些憤怒,琴絃波動的噪音更加龐大,直接將他彈開了半許。

“漱破琴,無論你再怎麼悲憤,確實也改變了這般的結局。其實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一些這樣的方向的,從江景華將你封印在這裡的時候,你就已經有了預感,不是嗎?”

虞陵將莊涼護在身後,抵擋住水的壓力。

“主人,主人……為何要如此?”

漱破琴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只見他身形一轉,化作了一個綠髮長袍身形的男人。

與此同時,漱破琴設下的結界也因此破裂。

虞陵拉著莊涼他就朝著面前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隻手控制住漱破琴的身體,讓他不要繼續情緒化下去:

“既然你的主人選擇將你封印在這裡,那麼就說明他希望你好好活著,不希望你因為他而受到牽連,所以你不必為此感到悲傷……”

“主人已死,身為主人本命法寶,我又有何用?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漱破琴滿目悲泣,魂魂欲墜。

“如今,千年過去,也許……女主人轉世了也說不定呢!”

虞陵只是作為一種旁觀者的態度,江景華這個人,他說起來還有幾分淵源,雖然關係不深,但是確實是故人。

莊涼看著她的神情變化,就知道這個所謂的江景華居然跟她有很大的淵源,再聯想到她之前的神情,動作,語言等方面的不同尋常。

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低沉下來,深深地握緊了她的手,偏偏又固執的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並沒有打擾他們之間的談話。

他直接靈力流動著,洩露了他的情緒,開始自動的吸取四周的靈力。

虞陵此時注意他手中的動作,恐怕能夠發現他的手中靈力帶著一絲規則之力。

可惜她沒有,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這個漱破琴身上。

她在等待著他在說話。

“主人,真的能夠回來嗎?”

漱破琴問。

“並不能,”莊涼最終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直白的說出口,

“轉世只是人們寄託情感的一種依靠而已,而轉世的人經歷過的事情不一樣,自然心理方向也會發生變化……也許那個人的靈魂依然是那個人,可是……轉世後的人已經不再是本來的自己了。”

莊涼的眼睛從漱破琴轉移到她的身上,特意加重了語氣。

虞陵心裡面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確實是轉世了,記憶覺醒以後,也確實是受到了這個身體的影響。

她說要練到元嬰期,為了不讓父親追著內心裡,其實是在意這具身體的父親的。

她不是前世那個孤身一人高高在上的仙界女帝,由於他所在的位置地位發生了變化,所有的一切都被擱淺。

“確實,我不能騙你,江景華就算已經轉世了,他也不是之前的那個人了,你還要認為他是你的主人嗎?”

虞陵問。

“我漱破琴,為主人所創造,無論最終他是誰?變成了何種模樣?他都是我的主人。”

漱破琴回答鄭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