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看)

在許潤到達之前,王璞之前給宋念他們寄的信已經被送來了,最重要的資訊就是:

王珍說她已經在回晉州府的路上了。

這還是王珍走到半路給王璞寄的信,王璞立刻寫信給京城,結果用了這麼長時間,時效都快過去了,古代的通訊也是真的慢啊。

好在,訊息依然是個好訊息。

比較不道德的想法就是,雖然許家所有人他們都擔心,可最讓人擔心的還是王珍和她的小兒子。

至於許志清本人,以及他的妾室庶女,安全肯定是最好的,但不安全了,王琦也不會像之前那麼擔憂了。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剛去了不到一年,又是大冬天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才讓王珍急匆匆回來呢?

確定他們的安全後,這個迷題卻擺在了宋家人和王琦父子倆的面前。

好在,解惑的人風雨兼程,雖然受了點小傷,卻性命無憂,也終於要到了。

許潤的到來,是個大大的驚喜,太多事情想要問了,如今知道情況的人來了,簡直可以問他個八天八夜。

只可惜,許潤是受著傷被人用馬車緩緩拉過來的,這可讓人嚇了一大跳,好端端的出趟門,怎麼還受傷了呢?

晉王府派來給皇宮以及皇親國戚們送禮的管事,給的理由是碰到了山匪。

這理由的可信程度,就見仁見智了,反正宋念不信,就是宋筠都不太信。

王府送的年禮,價值肯定比宋筠他們來京帶的行李要高不少吧,晉王又不缺可用的人,怎麼不得派一隊年富力強人高馬大的漢子護送啊。

結果山匪不搶胡家的商隊,不搶宋念他們的行李,非要去拔虎鬚,搶一看就不好惹的護衛們?

就算是人為財死吧,天下承平幾十載,從晉州府到京城,都屬於商道暢通的路線,怎麼也不至於突然冒出來一批這麼膽大又缺錢的山匪啊。

王府管家的表情也很有深意,可他什麼都沒說,把給宋家和王琦他們準備的禮物留下,又說給許潤請的大夫已經付了三個月的酬勞,對方會定期上門看診,藥錢也支付了,然後管家就告辭離開了。

許潤的傷是幾日前受的,很明顯是即將到京城被人截在了途中,而且有一道傷竟然是直接照著心口去的。

許潤這麼個嬌生慣養的讀書人,哪有什麼拳腳功夫,如果不是被王府的護衛拉了一下,怕就真的涼了。

哪怕被保護著,他還是受了幾處傷,最重的就是心口這處,深倒是不太深,但位置特殊,用許潤的話說就是:

“我半靠著起身吃口飯的功夫,傷口就裂開了。再加上這段日子有些風寒,常常咳嗽,那就更是不斷地裂開又包紮住,然後再裂開,就一直不見好。”

真是個小可憐啊,宋老太太看得心疼,就要上手幫他換藥。

許潤雖然是宋老太太晚輩,但也是個大小夥子了,怎麼可能願意讓女眷給他換藥,紅著臉躲了幾下,最後只能是讓王琦和王紹負責了。

再一看趙雁澤的狀態,的確有種大病初癒的憔悴感,本就清瘦的人,病了一場,瘦得更厲害了,眼窩都有些深陷。

再一問原因,好吧,除了水土不服,最主要的還是思慮過重。

不同於宋念他們這是頭一回下場,趙雁澤可是考過兩次了,這是第三次。

考公三次上不了岸,壓力呈幾何指數上漲。